她爱他。
“爸爸,再见。”有了“妈妈”棋太对于老是赶着去上班的爸爸不再依依不舍。
“再见,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喔。”他叮嘱着棋太。
棋太用力的点点头“嗯。”陪棋太玩了一上午,再哄着他把午饭吃光光后,珠树要他上床睡午觉。
棋太非常配合,乖乖的照着她的话去做,像只听话的小狈。
利用他睡午觉的时候,珠树开始进行她自己的功课——了解这个家。
在河野的讲解及带领下,她把占地近三百坪的间宫家绕了一圈。
间宫家除了主子间宫都臣、小王子棋太及老管家河野,没有其他家人。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她。
因为不喜欢家里有“闲杂人等”间宫家没有厨子、佣人、司机或是园丁什么的。
偌大的间宫宅,靠的是每两天来一次的清洁公司人员整理,至于三餐,则是由长期配合的外烩公司按时送来。
据河野说,间宫都臣的祖父及父亲分别在四年前及三年前。因心脏病及中风过世,母亲则是在更早以前就已经去世了。
她很想问河野有关棋太亲生母亲的事,但初来乍到,实在不i好开口。几经挣扎,最后还是作罢。
棋太醒来后,珠树带他出门并前往附近的超市。因为,她决定亲自准备晚餐。
虽然都臣不要求她尽妻子的义务,但她必须对棋太尽到妈妈的责任。
而照顾好儿子的胃及身体,就是妈妈的首要工作。
尽管她会开车,而车库里也还有两辆房车可以任她使用,但只是去逛超市,她觉得没有开车的必要。
于是,她带着棋太步行出门,并计划将老家的脚踏车带来这里。
原本以为出入都有名车可坐的棋太会因为走路面抱怨,却没想到他好开心,一路上还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附近除了间宫家,还有不少风格回异的豪宅,他们像是探险般的从别人家的围墙外,好奇的打量墙内的世界。
突然,一户自墙红瓦的豪宅里,一名约莫四十岁,正在浇水的太太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咦?这不是间宫家的棋太吗?”她走到围墙边问着。
“你好。”珠树不认识她,但显然地她认识棋太,于是,她主动向对方问好。
“你好。”太太笑视着她“你是新来的保母?”
“呃我是”我是间宫太太。喔,老天,她实在讲不出这句话。因为,她这个间宫太太还当不到一天呢。
“她是我妈妈。”一旁,棋太迫不及待的大声介绍着。太太一脸惊讶的看着珠树“咦?什、什么?”
她非常尴尬地小声说道:“呃我是、我是棋太的妈妈。”
“啊?”太太瞪大了眼“你是说”
“妈妈跟我爸爸结婚,她是我妈妈。”棋太以他五岁的辞汇解释着珠树跟他的关系。
“什你真的是间宫先生的”
珠树难为情的抓抓脖子,讷讷地回道:“是的,我跟间宫先生结结婚了。”
“哎呀。”太太讶异的掩着嘴巴惊呼一声“这么神秘?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刚办好登记”她干笑着。
太太愣了好几秒,然后露出奇怪让她猜不透阿表情。
但直觉告诉她,这位太太的奇怪表情绝对跟都臣的“亡妻”脱不了关系。
“想不到间宫先生竟然偷偷的再婚了,真是教人意外”她好奇的打量起珠树。
珠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神情尴尬的笑笑。
“对了,我是大岛芳子,我家小儿子跟棋太念同一所幼儿园。”
“幸会,我是古间宫珠树,以后请多多指教。”
唉,她果然还未适应自己已经是“间宫珠树”这件事。
“芳子阿姨,”这时,棋太紧紧的抓着珠树的手,小小的脸蛋上有着慎重其事的表情“请你告诉小孝,我有妈妈喽,不准他再说我没有妈妈。”
此话一出,大岛太太跟珠树互觑一眼,表情尴尬。
“好,好的,棋太,”大岛太太不好意思地堆起微笑“我会告诉我们家小孝的。”
珠树以嘴形跟大岛太太说了句无声的“对不起”大岛太太则摆摆手,要她不必介意。
“大岛太太,我们还要去超市买东西,改天有空再聊。”
为了结束这场尴尬,珠树决定赶快带着棋太离开。
“喔,好,有空到我们家来坐坐。”大岛太太笑说。
“嗯,再见。”道完再见,她拉着棋太,飞快的走开。
晚上,珠树做了简单的饭菜。
“哇,夫人的手艺不错呢。”河野看着桌上那四菜一汤,衷心赞美。
她谦虚的说:“都是一些家庭料理,跟外烩公司做的不能比啦。”
“不管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妈妈的爱心料理。”河野笑视着等在一旁的棋太“对吧?小少爷。”
“嗯!”棋太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满心朝待的看着珠树“妈妈,可以吃了吗?”
“当然。”她一笑“不过你要先洗手喔。”
“好!”棋太答应,飞快的跑开。
“河野先生,坐下来一起吃吧。”她招呼着河野坐下。
他微怔“夫人,我是”
未等他说完,她打断了他的话“拜托别叫我夫人,好吗?我真的很不习惯。”
“可是”河野面有难色。
“河野先生的年纪足以当我的父亲,你夫人长夫人短的叫我,真的让我头皮发麻得想夺门而出耶。”她一脸困扰,语带恳求“拜托你叫我珠树,好吗?”
“钦!”他一惊“那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她语气坚决“间宫先生要你怎么称呼他,我管不着,但至少我能决定你要怎么叫我吧?”
“夫”
“珠树。”她立刻纠正他“叫我珠树。”
河野为难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十分艰难又碍口地唤道:
“珠、珠珠树”
“很好。”她笑了“多叫几次,你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