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伤患”她微蹙眉,猜想他可能想弹她额头做惩罚“好吧,我准备好了,但看在我是伤患的份上,请你轻一点。”她闭上眼,一副认命上断头台的模样。
她一颗心等得忐忑不安,看不见更令人焦虑,生怕他突然一个用力弹过来。突然间,她感觉脸颊被啄吻了下,她张开眼,对上他含笑的眼,忍不住娇羞起来。
“原来你说的惩罚是这个?”
“我有依你的意思,轻一点。”他凝视她,黑眸含着笑,令她羞得拿手遮脸。
拨开她的手,他低首在另一边脸颊又吻了下“多瑷,放松心情好好养伤,不管你变得怎样,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英雄。”
迷蒙的眼凝望着他,唇边勾起甜甜的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运,老天爷居然给她这么帅又温柔的好男人当男友,就算下巴有整片疤痕,她也无憾了
不,不行,她的男友可是整形名医,怎么可能让她下颚留疤?这么说会污辱到他。
那么,就让她一辈子只爱他、不能再爱别人好了,这样她活得也甘愿了。
没多久,他又凑过来轻吻她,她心想,有他帅气的口水加持,她一定会变得更美
天呀!她一定是被吻得昏头转向了,才会有这么笨又可笑的想法,不过为他变笨,她甘愿,一百、一千个甘愿。
反正,她原本就不聪明
照着镜子,春多瑷的嘴角扬得比天高,没戴眼镜的她,似乎真的比较漂亮。
而她笑容高挂,全因某人太有心。
她的眼镜摔坏了,温少仁不但带她去配新眼镜,还建议她教空手道时可以戴隐形眼镜,才不会常摔坏眼镜。
其实以前她有戴过隐形眼镜,只是戴上后老觉得眼睛干涩不舒服,才会除了比赛都搁置不戴。但这回,他帮她选的隐形眼镜,戴上后好舒服总之,只要是他选的都好。
而且有他在,不只眼镜问题解决了,镜中的那张脸更是完好如初。
经过一个半月,她脸上的伤口早已痊愈,而在整形名医男友的悉心照料下,她脸上连一个小疤痕都未留下。
因为他说预防胜于治疗,所以在她出院后,他每晚都来家里亲自帮她换药,还弄了一些她有看没有懂的敷料,据说就是让她伤口不留疤的大功臣。但她觉得,其实真正的大功臣是他,有他的爱心照料,她才能连一小条细如发丝的疤都未留下。
虽然他谦称是因伤口小,留疤的机率自然小,但她还是认定是他的爱心帮她治愈了疤痕。
而且啊,因为这些伤,他不管再晚也每天都来,让他们的感情更上一层楼,应该也算是因祸得福不,是因他得福——因为有他,她好幸福。
更何况,因他得福的人不只她,还有那些原本想拉小兔儿继续学坏的孩子们,他们泰半都是失亲的小孩,少了家庭温暖,每天游荡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于是,两个年纪小一点的,他建议他们去读书,学费全由他出;至于年纪大一点、打她最重的那两个,悔过之后决定重新做人,已开始积极培养第二专长,准备重新出发。
另外,汪爷爷在他的建议下,有回被他带到育幼院当说故事爷爷,从此就爱上了“说故事的汪爷爷”这个封号,还劝奶奶也跟着他去当“说故事的春奶奶”
思及此,春多瑷的嘴角忍不住弯扬出一抹甜笑。
这一个半月来,她的生活很美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刘心妮总爱三不五时跳出来挑拨离间。
少仁虽已不只一次当她的面告诫刘心妮,可那女人好像听不懂中文似的,老是安分几天又会穿刺猬装跑来刺一刺她
“春多瑷!”
看吧,说曹操,来的绝对是曹操。
“汪汪!汪汪!”
“多瑷!春多瑷!”
黑毛和黑翅齐叫,吓得刘大千金尖叫躲回车内,这便是春多瑷从房间出来看见的情景。
“找我什么事?”她来到道馆大门口,黑毛以看家护院之姿如影随形,当然也少不了示威的吠叫。
“我有东西给你看,你过来拿。”刘心妮窝在车内道,车窗仅开一小缝。
“我不要,想给我看什么,自己拿过来。”她站在原地,不打算过去。以刘心妮爱搅局的心态,绝不会给她什么好东西看。
对付刘心妮,她采取三不——不听、不看,不言,她说什么她都不听,给她看少仁和女护士的暧昧照片她也不看,自然更不会去跟少仁求证什么。
有了这三不政策,她清心不少。
今天刘心妮专程前来,肯定又是要让她看少仁摸女护士、女客人的手之类的照片,但老实说,这类照片她真的觉得颇正常,人一起工作难免会碰触到手,至于客人就更不用说了,大半照片都是女客人主动握他的手道谢,毕竟人太帅就是有这种麻烦。
不过,她倒是很纳闷刘心妮去哪弄来这些照片?难道诊所有内贼?还是,这女人雇人在对面大楼偷拍少仁门诊的情形?
可惜不管哪一样,都太大费周章了。
不想理她,春多瑷转身入内。
“你”见她不搭理,刘心妮又气又急,想下车入内又惧怕黑狗咬她,正无计可施时,她透过后照镜见到一个高大男子走来。
她认得他,他好像也是道馆的教练。
“喂,等一下。”按下车窗,刘心妮唤住他。
正欲走进道馆的何志强停住脚步,他认出了她,是三番两次来找多瑷麻烦的女人。
“把这个拿给春多瑷。”她手拿一本杂志,伸出车窗外。
何志强瞥了杂志一眼,上头写着——整形名医温少仁医术精湛,成功帮女友阻疤过程大公开。撇了撇嘴角,依旧面无表情。
他不喜欢温少仁,更不喜欢来找多瑷麻烦的人。看了她一眼,他默不作声转头进入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