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浪中一艘上的两门大筒全部打飞,另一艘上的两门大筒击中目标,不大的弹丸撞击冯异号的船舷后跌落海中,威力太小了,小早上的大筒连三磅炮都算不上。
“轰,轰,”炮击声不断响起,浓烟起处发射药将十二磅、十八磅的弹丸激发出去,由于风浪,只有不足半数的弹丸击中两侧小早船,不过这也是足够了。
小早为追求速度灵活性,它的防卫的橹板是由两层竹子组成,几颗弹丸轻易的破碎而入,又潇洒的穿墙而出。
行走有痕,六七个铁炮足轻被弹丸撕裂开来,血肉四溅,最可怕的是破碎的竹子喷洒的竹雨洒向铁炮足轻。
几十名的铁炮足轻和枪足轻大部中招,有的被击穿手腿,有的刺入面部,破碎的橹板内部成为一个屠宰场,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远藤真二座船幸运的不是这两艘中一员,他亲眼看到两个弹丸从他右侧的小早船中穿出,落入海中,即使相隔百余步他还是听到船中传来的不似人声的惨嚎,远藤真二大声下令水手加快划桨马上离开,再不走,等敌舰击沉这两艘小早就轮到自己了。
当几十息后,冯异号的号炮重新装满时发现,右侧的小早船速大降,歪歪斜斜的掉队了,左侧的小早还在划桨疾驰,于是冯异号火炮甲长下令左侧的十二磅加农炮和十八磅的提亚哥炮开炮,十门火炮喷烟吐雾,让冯异号又一次隐没在烟雾中,不过瞬即被大风吹散。
这一次过半的橹板倒塌,几颗弹丸肆虐的结果是将小早中间的甲板变为死地,底层甲板的桨手还在上甲板滴下的血水和惨嚎的伴奏下咬牙划桨前行,不过由于上甲板的船帆被破坏,船速大降,冯异号也降下船速,火炮重新装填。
火炮装填齐备后,左侧的火炮调低了炮口,对这个打不死的小强补炮。
轰然作响中,弹丸杀伤了大部的桨手,这艘小早浑身是洞的在风浪中随波逐流。
冯异号没有停留,直接满帆加速向逃跑的三艘小早的一艘追去,小早的可怜硬帆没有提供足够的动力,桨手不是机器,在五里外,这艘小早被追上,四轮炮击后,这艘小早沉没于冰冷的海水中。
远藤真二座船和另一艘小早则趁机分开逃散开来,在天际边若隐若现,杨瑞诚略一迟疑下令调头返回,战舰不能离开济州岛海域太远,防止另一路倭寇趁虚而入。
伴随的飞剪船想痛打落水狗,向船速大降的小早开炮,不过侧舷的两门九磅炮和十二磅炮只是炮击了一轮,小早上竖起白旗,对马倭寇投降了。
冯异号返回后正好看到那艘小早听话的跟随在飞剪船后面歪歪斜斜的向济州岛开进。
杨瑞诚下令冯异号继续在附近海域游荡警戒。
远藤真二逃出生天后,在寒冷的冬日里竟然出了一身大汗,浑身微微颤抖的立于船头,庆幸自己重获新生,他看看四周的足轻炮手,他们也是各个如释重负。
远藤真二下令全速回航,只有尽快回到严原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同一时间另一队小早船迂回从北面靠近济州岛海域,被周亚夫号迎头痛击,除了一艘小早外,其他全部被击沉,周亚夫号没要俘虏。
还有一组小早船队则是由于一艘小早出现漏水全部返回,当他们抵达严原时才发现他们是多么幸运,另两组十艘船只有三艘船返回,听到消息的水手和足轻的家眷们焦急的等在港口,不断的眺望远处。
金石城天守阁,一众对马大佬们重新汇聚一堂。
远藤真二伏地哭啼,向家督家老们禀报了此番惨痛的战斗过程,当然,他为自己开脱是力战得脱。
“对马守大人,海上的探查必须停止,明人火炮犀利,水军战船不是对手,如果出动军中安宅船和关船就是同明人决战了,水军即使全军覆没也是无济于事,如今我对马藩只能呈报征夷大将军定夺了。”一门众足轻大将宗义明说道。
一旁的其他家老也被明人战舰巨炮之威震得外焦里嫩,都是点头同意,连一向同宗义成不对头的柳川调兴也是赞同,无论如何他目下也在对马藩的船上,对马藩损失惨重,他也是没有好处。
“呈报征夷大将军家光阁下,我军水师不敌大溃,望幕府水军援助。”宗义成咬牙切齿的说道,心中大痛,七艘小早,三百足轻的损失让他痛侧心扉,还有这些人家眷的抚恤,今年对马藩将是大亏之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