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听完她的解释,裴阳暗自吞了口口水。“意思是,只要和你同床,就会有被你打到的机会,是吗?”别告诉他,她除了有吓人的起床气,连她的睡癖也非常吓人。
“就、就就,你别怕,我卷得滴水不漏,不会也打掉你两颗门牙的。”她皱起小脸,急忙澄清,免得裴阳丢下她一个人面对会替人盖被子的老奶奶。
“两颗门牙?”都打掉别人两颗门牙了,这种睡癖还叫“有一点点怪”?那要怎样才算睡癖很怪?
夏小凉急忙澄清的说:“老爸说,那不能全怪我,那个年纪大家都在换牙,我只是加快别人换牙的速度而已。”
意思就是,他的岳父为了化解女儿内心的自贵而说谎,但骗了那么多年,总该告诉她实话了吧?
还是——裴阳突然想起一早和岳父通电话时,在挂上电话之前,岳父淡淡地对他说了句“愿主保佑你”一度让在国外长大的他以为这只是简单的问候语,但现在,他可不那么认为了,这绝对是岳父的阴谋!
“唉别这样卷了,你靠过来。”裴阳伸手拉开卷住她的小凉被,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道:“别乱动,这样子比你卷成那样还安全,我不希望明天一早醒来,看到你急急忙忙的想上厕所,结果被那条小凉被卡住,跌了个狗吃屎就算了要是尿了一裤子,我还真不敢去抱你起来。”
他有洁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真碰到那种状况,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唔你这样讲很恶心耶。”
“事实就是这么恶心。别听你老爸说什么把自己卷起来这种事,要是碰到临时有什么意外,那只会让你先受伤。”反正他皮厚肉粗,就算晚上真被她当成沙包揍个两拳,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被老爸知道,他会很伤心的。”再怎么样,老爸也是为了自己好嘛。
他口气略差的道:“那就别让他知道。”看她护着老丈人的行为,让他心里起了微酸的醋意。
哪个男人能容忍他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说话?就算那个男人是他的老丈人也不行!
裴阳愈想愈气,一时没注意拿捏力道,被他紧搂在怀中的夏小凉差点被他闷死。
突然无法呼吸的夏小凉急忙手脚并用,试着推开搂住她的人。
“咳咳咳咳!放、放、放放开我。”如果他是想让她体会被小凉被卷住、发生意外的感觉,他办到了!以后打死她,她都不会再用小凉被将自己卷起来,太恐怖了!
“你没事吧?”裴阳自责地放开她,伸手拍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她微怒地踢开盖在肚子上的小凉被。“咳咳!没事,差一点点就可以和老奶奶作伴而已。”
“抱歉。”重新将她揽回怀里,裴阳轻声在她耳边道歉。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体会被小凉被卷住后发生意外的感觉,只不过,你下手真的有点重,也真的吓到我了。”她安分地躺在裴阳怀里道。
“”这是个误会!还是个天大的误会啊!
裴阳无语地瞪着天花板,看来以后别想跟她有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免得他们因认知不同而永远无法相通。
“好怪。其实我会认床,可是我现在好想睡。”她硬张开快合上的双眼。
向来一到新环境就需要花费很长时间适应的她,今天晚上倒在第一次睡的床上,居然破天荒的连“翻来覆去”的旧戏码都跳过,直接快转到昏昏欲睡—一这是什么情况?
裴阳轻抚着她眼下的黑影。连日不得好眠的结果,就在今晚一次补足吧。“睡吧,我们明天还得早起。”
他特意安排了两个星期的“放松行程”在她最爱的垦丁,让他们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之下更加了解彼此。
当然,他也是很有私心的,想趁这两个星期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至少先得到她的人,让她不再有随时都可跟他说再见的念头,再慢慢进攻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与他白头到老。
夏小凉再也撑不住地闭上眼,进入梦乡前.不忘交代着:“要是我快打到你你要记得躲开哦。”
“好。”裴阳再次无语地看向天花板,无力地答应着。
如果——他睡着后还能闪开她的拳头的话。
凌晨时分,裴阳揉着第n次被踢下床摔疼的背,看着从窗帘细缝微微透出天空微亮的光线,他从地上爬起,坐在床边,看着夏小凉因熟睡而红透的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今天开始,他绝对要严格控管夏小凉看任何电视、小说及电影的时间。
从她的梦话和“残暴”的动作看来,她根本不是睡癣怪,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有哪个睡癖怪的,会突然大喊“看我的动感光波——一哔哗哗”还带夸张的动作?
一整晚,他光听她语无伦次的大讲梦话,还有被她边喊着口诀,边乱挥舞拳脚的动作踢下床,不下数十次。
就算原本搂着她睡是别有居心,那颗心也早在她大喊“看我的一阳指”还戳进他的鼻孔时,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再度叹了口长气,裴阳弯身捡起随着他一起跌下床的薄被,认命地躺回原位,将刚示范完无影脚的夏小凉搂回怀中,拉起薄被盖在两人身上,闭上眼暗自提醒自己,别再因睡着放开怀中的女人,绝对要紧紧的抱住她,别再让她有施展身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