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非常的紧张,严重一点还会呕吐,她这个症头她老爸非常了解,否则,依她的身手,她老爸怎么会放过让她为国争光的机会。
会让裴阳这么传话,无非只是想故意找勇健阿伯的麻烦罢了,不然干嘛事后还特别打电话给她,交代她要“现场实况转播”
想必在手机那端,又看又听的老爸现在已经笑到翻肚了吧?
“是这样吗?不是阿阳委屈你厚?”浑然不知已中招的裴勇健深怕吓着夏小凉,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和她平视,努力压低他的大嗓门,轻声问着她。
“他对我很好。”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昨天她狠狠敲了裴阳一顿,还幸运地拿到那张无限尊荣卡,现在为他说一些好话也不为过。
裴阳突然搂住夏小凉,抗议着:“我把她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委屈她。”
这不是他们事先套好的脚本!夏小凉瞪了一眼胡乱加入肢体动作的裴阳,这才接着他的话说:“是啊,爸,阿阳对我很好的,我说一,他都不敢说二,我说向左,他绝对不敢向右,这样的阿阳,怎么可能委屈我呢?”敢对她动手,那就不要怪她在另一方面报复他了。
在一旁围观的人们一听见乎时雄赳赳、气昂昂的裴阳被夏小凉形容成怕老婆的惨况,全都掩住嘴,吃吃笑了起来,最后干脆放声大笑,完全不留一点面子给他。
裴阳悄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谁叫自己沉不住气,贪在此时吃她豆腐,这次是他失算!
“嘿啊!爸,我为了小凉,连男子气概都可抛了,你再误会我,不怕抱不到孙子吗?”都到这种地步了,干脆直接吓吓他家老爸,搞不好等等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就会有一堆人“奉命”替他搬入新房。
对老一辈的人来说“孙子”和“孙女”这四个字,代表了某种特定意义,也是一种无形的牵制;虽然他不是很爱用这种方式达到目的,但为了避免他家老爸有大爆发扁他的机会,他只好祭出这个烂招。
裴勇健狠狠瞪了一眼裴阳,才转过他伟岸如山的身躯,对着另外两个儿子大吼:“阿昕、阿曜!”
“爸!”裴昕和裴曜连忙应声。
“去把小凉和阿阳的东西都搬进之前新装潢好的房间。”交代完两个儿子,裴勇健转向坐在一旁、没开口只管喝茶的裴林月梅道:“某,订一间大餐厅,今天晚上让全部人一起去庆祝。”
裴椿月梅偷偷对裴阳眨了眨眼,才起身往二楼的办公室走去,准备订一间最大、最贵的餐厅,好好庆祝一下小儿子总算开窍,而且还懂得使计抱得美人归。
看不到预期中的暴力画面,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裴勇健、裴阳和夏小凉三人对相。
夏小凉突然想起她挂在胸前的手机正在和老爸视讯连线中,当她急急忙忙拿起来想挂断时,她那天才老爸居然发出震天大笑声,吓得她呆站在原地,瞪着画面上大笑不止的老头。
“喔哦!”裴阳占着身高一八五的优势,头一低,就看见夏小凉手中的秘密。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早上她要把他踢出房间、躲在房里叽叽咕咕半天,才臭着脸把门打开的原因啊。
裴阳不安地望向他家老爸。“呃”事迹败露!
他一把抢过夏小凉的手机,抛向他家老爸的方向,连忙拉着她往门口跑。
“我的手机”那可是她存了好久的钱,新买的耶!
裴阳一把抱起跑不快的夏小凉道:“乖!等等老公买新的给你,现在我们逃命要紧。”他家老爸可是铁人三项的常胜军,要是被他追上,他敢肯定夏小凉绝对不会有事,但他家老爸会把对这件事的怒气全发在他身上。他今天早上才刚新婚,他可不想当天晚上就记他老婆变成寡妇!
夏小凉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你适应得可真快你老爸离你不到十步喽!”看着紧追在后的裴勇健,她好心提醒速度放慢的裴阳。
这次真被她老爸害死了!
提出那什么鸟建议,现在她的身份可是裴家小媳妇,要是真把勇健阿伯给惹毛,她往后日子不就要过得惨兮兮?
“死囝仔,好胆麦造!”裴勇健气得脱去脚上的拖鞋,赤着脚急起直追。
裴阳转过头,对着追在后头的老人家大声回答:“我就是没胆才会跑啊!”“有本事你就不要给恁北回家旷裴勇健气得把抓在手中的拖鞋往裴阳落跑的方向用力一丢,才停下追赶的脚步,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夏小凉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盯着室内唯一的大床,这才愕然想起——从今天开始,她暂时失去一个人滚大床的权利了。
但她不记得和裴阳讨论的细节里,有没有谈至n谜睡床或谁睡地板的问题。
这应该表示,谁先躺到床上,就是谁先睡大床吧?夏小凉嘴角扬起漂亮的弧线。
裴阳推开房门的瞬间,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先是一阵助跑,在快撞到床脚时,一个大跳跃动作,完美地呈大字型躺平在床中央。
“亲爱的老婆,为夫的并不介意你在家运动,但”他看着号称是“拥有高感度的弹力与服贴透气性,使身体脊椎可以得到最安全的呵护,长时间坐卧亦感舒适”的进口床。
“它只适合用来睡觉,并不适合用来当跆拳道垫使用,我不想哪天进房间,看到的是你跌断脖子,魂断在床上的恐怖模样。”
当初装潢这间房间的本意是用来当喜房滴,可不是让她拿来当成命案现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