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花离小姐有心事吗?”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不知何时,房里被领进一名客人,正痴痴的看着她。
她一抬眼,来人看起来就像是个浪荡公子哥——长得脑满肠肥,体力却比一只鸡更弱——这是她对他唯一的评价,大概用一枚暗器就可以打发掉。
她连回话都懒得应他,只是百无聊赖的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简直是当他不存在似的。
“咳,嗯。”没得到她的回应,公子哥尴尬的干咳一下“美人藏心事最是教人不舍,花离小姐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在下虽不才,但多个人想办法,总好过一个人独自伤神。”
她媚眼一勾,斜斜看他一眼“你要帮我?”
终于得到她的回应,公子哥兴奋的直点头“当然、当然,无论是上山下海,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的忙。”
在他心想,一名青楼女子能有什么要求?无非是金钱罢了:凭他的家世、财势,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最好是能让她敞开胸怀,与他春宵一度,嘿嘿,而且说不定他可成为第一个目睹她笑颜的男人。
“不必那么麻烦。”她懒懒回道。
轻抬纤指,对他下达指示“现在,你站起来,对,站起来转过身面对门口,对,很好然后抬起脚,就是这样。往前走打开门,对,你做得很好走出去,就是这样没错,然后替我关上门,记得不要再回来!”
公子哥站在门外,听到最后一句话,这才发现自己被当成笨蛋耍着玩,脸色黑了黑,气愤的转身用力推开房门“花离小姐,好歹我是付了钱来这里的,你这样对待我,算什么意思?”
“老羞成怒了?”她还是一脸懒懒的神态。
公子哥脸又一黑,气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妓女,摆什么架子?我告诉你,大爷我有得是钱,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
“嗤!”她冷嗤一声“像你这种人连替我提鞋都是糟蹋了我的鞋!”
“你!你你”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公子哥气到全身发抖,几乎说不出半句话。
她懒得理他,无聊到打了个呵欠——这些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先是大献殷勤,发现得不到所想要的后就老羞成怒真是一个比一个还没风度。
公子哥的心里怒极,突然一个动作,发火的朝她冲去——这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打算来硬的!
眼角余光一察觉到他的动作,暗藏在她手中的一根细针就准备好朝他射去。
然而比她动作更快的——只见一道巨型银光闪动,公子哥整个人猛然被击飞出去!
那力道之大,连门板都被他给撞破了,他重重摔跌在门外的长廊,眼冒金星。
幸好那一刀背的力道虽大,分寸却还是有所拿捏,加上公子哥身上的肉够多,并未把他摔得断肢截骨、头破血流,只是全身骨头像是被打散了一地似的。
撞破门板的轰然巨响立时引来百花楼其他人的好奇张望,不一会儿,中空型的百花楼中,无论是楼上或楼下的走廊,全都站满了人直往花离的厅房看过来。
只见一个身材魁武的彪形大汉就站在公子哥面前,手握一柄巨型大刀,怒声质问:“你想对她做什么?”
公子哥痛得头昏眼花,惊恐的发现到眼前亮晃晃的巨型大刀,抖着喉咙放声大叫“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只用刀背了!”钟少樊沉声道。
他提前了两天快马加鞭赶回来,是因为二哥于三天前在驿站为他留了一个信息——说花离人在百花楼中
她在百花楼做什么啊?
钟少樊当下一惊,二话不说立刻启程往回赶路,人都还没回啸天堡,就先直冲百花楼,问出花离的厅房,还没看清楚就先发现一个男人如豺狼恶虎般直扑向花离,霎时他胸腔不知哪来的一把火,想也没想,挥刀就砍,虽然用的是刀背,但对付这种没半点武功的平常人,还真是杀鸡用了牛刀,有点过分了!
花离愣愣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明显的风尘仆仆、明显的魁武昂扬、明显的有点瘦了,明显的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他不是两天后才会回来吗?
怎会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他怎么可以在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前,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昵?
晕眩的公子哥总算是看清楚眼前的大汉正是啸天堡的三当家,心中又惊又慌又气,颤巍巍的爬起身,哀号着想要逃离。
钟少樊也没打算再追究,只是怒瞪着一双眼,死盯着公子哥离开。
公子哥奔逃到他认为距离够远的地方,才不甘心的回头大骂“花离!你不要以为你背后有厉竞骁这个恩客当你靠山,替你撑腰,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等他厌倦了你,你就等人被千人拥、万人骑吧哇啊!”话还没说完,突地一声惨烈的哀号声响起——原来是公子哥在下楼时不小心脚拐了一下,整个人像颗球似的,万分狼狈的滚下楼去。
花离默默收起刚刚弹出的纤指,目不转睛的看着钟少樊的背影。
他定定的盯着公子哥跌到楼梯底下,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来,拖着全身酸痛的身子,半爬半逃终于跨出百花楼,他才将大刀收起,转身面对花离。
当他将刀收起时,花离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不自觉站起身,跨步向他走去
她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的移不开眼,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看着他终于转过身,看着他终于与她眼对眼,看着他
突然他的身体猛地往后一弹,整个人向后退靠到廊边的栏杆上,双手甚至张开向后紧紧抓握住栏杆扶手,像是要稳住受惊过度而踉跄摇晃的身体似的;他惊恐至极的瞪圆眼,简直像是看到怪物似的看着她!
他这是什么反应?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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