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他还是伸手把抽屉拉开,开始窥视翻找乔燕笙的私人物品。
没多久,言柏约从一个绘有可爱图案的文件夹里找出一张珠宝设计图,他连忙将它摊放在桌面上用手机拍摄下来“咔喳”一声后迅速发送出去。医务室里,就见他持续翻找、拍照然后寄出。
直到整个办公桌都被他彻底翻找一遍,再也没有漏掉任何一张珠宝设计图,言柏约才小心收拾整齐,一副没发生任何事的模样。
没多久,他的行动电话再度响起。
“已经没有其他设计图了,至少我能找到的就是这些。还有,短时间内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拜你所赐,让我觉得自己跟个卑劣的小偷没有两样!”恨恨地将手机拍放在办公桌上,言柏约的呼吸仿佛因愤怒而变得粗嘎。
他用力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摔在桌面上,看着遮掩住病床区的布帘非常碍眼,大跨步走上前,此刻的他只想狠狠扯开眼前的帘幕,借此发泄一下情绪。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大门被人打开,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声响。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乔燕笙娇脆的嗓音响起,伴随轻快的脚步声与塑胶袋的细微窸窣声“我买了一些点心当下午茶,等一下品妍也会一起过来,我们来个悠闲的午后时光吧!”
凝视那张单纯娇嫩的容颜,言柏约有些不自然地扯动嘴角“我没兴趣,你一定又忘了买我想吃的草莓面包。”
“买啦!喏,买了三个,我今天就让你吃到胆颤心惊,才不会老是抱怨我忘记你喜欢的草莓面包。”
“你终于记得我的喜好了!”
“你老是像跳针的唱片在我耳边回放,很难不记住吧。”
看着被乔燕笙像叠叠乐似的堆叠在桌上的草莓面包,言柏约沉默半晌,忽然迈开步伐笔直来到她面前。
正忙着将塑胶袋里的食物拿出来的乔燕笙困惑眨眼“发生什么事了?”
“燕笙,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什么?他为什么突然问她。
“你对席定南有什么想法?对你来说,他只是你应该保护的总裁,还是有其他的意义。”
“你没头没脑的在说什么啊?为什么突然扯到他?”乔燕笙的俏脸迅速飘过一朵可疑的红云。
“因为你对席定南的态度让我很介意。”
“我对他的态度哪里不对啦?”
“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应该都发现你跟席定南在一起的时候,对他的态度特别亲密。”言柏约严肃地紧盯乔燕笙的双眼,朝她跨前一步。
“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才没有”
“你看他的眼神格外不一样。”
蹙紧柳眉的乔燕笙扔下手中的塑胶袋。“言柏约,你在发神经是不是。”
“因为我实在很厌恶这一切,再待下去,我怕我会肮脏得连我都不认识自己!所以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带你一起走。”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肮脏、什么厌恶,我怎么听不懂?”
“燕笙,你喜欢当保镖对不对,我承诺我绝不会剥夺你喜欢做的事,在我身边你还是可以当保镖,因为事实上我是”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嘎然打断言柏约的话,听得一头雾水的乔燕笙眨了眨眼,低头翻看自己口袋里的行动电话。
“不是我的,是你的手机在响。”
“不,也不是我的手机”
言柏约摆在办公桌上行动电话并没有任何来电反应,可是铃铃作响的手机声仍然没有停止
直到布帘后头的病床区响起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尚平,雷洛斯先生抵达机场了,好,我知道了,你马上叫司机备车,我跟你在停车场会合。”
这个声音
没有让他们俩有太多猜测的时间,就见一只厚实大掌抓住布帘“刷”一声将它整个拉开。
“野狼?”
噢,老天,真的是他乔燕笙在心里暗自哀号。刚才她跟言柏约的对话,野狼一定听得一字不漏吧?
相较于乔燕笙的尴尬懊恼,一旁的言柏约则是惨白了脸。
席定南早在他踏进医务室之前,就一直躺在那里?那么自己方才所有做过的事情,包括透过行动电话交谈、卑劣的偷拍席定南全都
不敢置信的言柏约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得倚坐在办公桌角才能稳住自己虚软的身形。迟疑了几秒,他强迫自己抬起头迎视眼前的席定南,果然迎上一双意味深长的鹰隼利眸。
不知是出于心虚,或是真的慑服于席定南冷凛的气势,言柏约的手不停颤抖,连忙狼狈地将它们藏在身后。
席定南没有说话,他甚至不看乔燕笙一眼,气质冷峻地跨步往外走。
“野狼,等等我!”
“不需要,你继续你的午茶时光。”
“可是下午是我负责你的外出护卫”
“我会叫虎川处理这个问题。”
“野狼!”
乔燕笙紧追着席定南疾速的脚步走出去,她甚至没空向等候她回头瞥望一眼的言柏约说声再见。
挂在门上的风铃因为开门而激荡作响,当凌乱杂沓的轻脆声响完全静止,言柏约的心仿佛也空了。
他知道自己该起身整理私人物品准备走人,只是瘫坐在办公桌上的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直到行动电话再度响起。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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