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拉人下水者、发射“糖衣炮弹”者。这话也有一些道理。没人行贿何从受贿,受贿者没上门翻箱倒柜吧。
矛有板有眼,目如闪电、声如洪钟、神情荡漾,他得意忘形的提高调门说:“弟弟呀!‘学点唯物论,心中有杆秤,常看辩证法,不要瞎喳喳!’”
盾并不示弱:“张大嘴左个研究右个考虑,人家跑断脚骨头也盖不来那章。雨季一来,‘屋漏更逢连夜雨’,米粉肉是出于无奈。”
“张大嘴坐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哼哼唧唧,明明白白是等着‘打秋风’嘛!如果把条子批了,人家哪舍得掏自己的血汗钱。米粉肉没有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他收下吧。张大嘴还眯细眼睛望了一眼,把信封蹾了一下,用两个指头拧了拧信封,估摸有多少钱,还怕给少了呢!”
教哲学的退休老爸不乐意再用辩证法帮他们解围,他常常是“足将进而趑趄,口将言而嗫嚅”——“吾年迈矣!”他打算去街心公园聊天扯淡。只是才一只脚跨出门,还没有等第二只脚跨出门便又把脚缩了回来。
老爷子还是忍不住:“一般说,行贿和受贿是矛盾的统一物,没有行贿便不会有受贿,没有受贿也不会有行贿。”吐了几个烟圈后接着说:“具体情况各有不同,矛盾的主要方面和非主要方面是会转化的。也许是行贿方,也可能是受贿方,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老爷子加重语气说:“不过”——老爷子拖长了调门:“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忽略了永远也不能改变的一点”老爷子干咳几声后接着说:“自古就有执法犯法的说法,虽然行贿受贿同罪。但受贿者一般是执法者,行贿者却不是执法者;受贿方掌握着权力,百姓有困难需要他们用权力帮助解决。而且行贿者需要付出金钱,受贿者则没有任何付出,签个名、盖个章、画个圈、点个头;行贿方付出的是物质,受贿方付出的是人民赋予的权力。你们掂量掂量看,其罪孰轻孰重?“
老爷子的话匣子管不住了,如连珠炮嘎嘎而出:“官员没有商品。他们是人民的勤务员、公仆、孺子牛。唯一拥有的是权力。把权力当成商品换取金钱,岂止是受贿而且同时还是贪污,是非法买卖,是以权谋私,应当数罪归一,能仅仅五十大板乎?”
他还说:“强调行贿受贿同罪,是别有用心者的伎俩,杜绝人家举报。执法犯法,明知不可为而为,其罪止五十大板乎。”
老爷子兴致盎然“机枪手”般哒哒哒起来:“人民公仆不能和百姓比,人们把他们当成学习的楷模,紧紧盯着,一言一行都向他们学。看到官们不清廉,岂不也迈开脚步跟着捞矛盾的爸爸还想说,矛盾的妈妈又一声叫喊。他不讲了。
“矛”“盾”的妈妈生了这兄弟后身体一直不好,不是不得已时候才不想说话,急了才肯喊那么一句。这天他们争争吵吵,气得只好又喊一句:“已经让你们气个半死,要气死我呀!让你们各生对双胞胎看看!”还是那个招,靠他们生双胞胎惩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