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
题记:生活以某种方式超越自己,不复清白无辜。
--托马斯。曼
写在最后的五月,大风
一
我用一根手指,顺风来的方向
刺入,漠北腹地
炽热的太阳曾在这里歇脚,烫贴了沙漠的皮肤
余温尚存。风一路卷割而来
催折了塞外逐客的班驳白发
零星落成荒草间悠悠自安的月光,被野兔野蜥
收藏进无尽浩渺的荒疏净土
二
我就是那座高原之上收了佛灵的石塔
镇着古长城这一搏动的血脉
播撒在江河之南的季风里,我的质问
静静萌动,五月的秭归预支着一生的热情
一声声的呼唤闪烁为星子,在遥遥数亿光年的
过去和未来,谁在侵略我们仅有的秒
阳光剥蚀的尘埃
三
一粒陨石落地,信息微微一动
许下的心愿和疾病随即流行
我依旧以指探向漠北,此次我是在逃逸
质问在地面睁着双眼,在深夜也未能入眠的咳嗽
我飘然而起,剪去一万丈的头发,发稍上
五千年前的故事先落尘埃,我端坐不动
世界已从身边溜走
四
桑田沧海终是弥漫了颓废的尘沙
漠北的帝国遗址有多少梦与现代联姻
中原黄河的任性已成为历史,而今
满腹经纶和造作的城府
我倚住海潮亘古未变的浪头,深入夏天
最炙热的交媾,定义爱情的虚假
生命依然以最原始的方式延续
五
繁衍,渴求暴虐催生,上帝死了
绝然的割舍,叛逆!叛逆!屈原的死期!
审判,早以一头扎进了钢筋混凝土的森林
飞鸟也越不了的高度,那是先知的祭台
我从此渴望一个下落的自由,和蝴蝶的尸体
在悬浮中风化。审判者的眼睛在乌有之后
注视。我的诚实变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