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与疯子
同忧同喜同一躯体
可诗人属于大家
疯子只有自己
他把自己想象成梦中
远离尘世看不见烟火的国王
一天新西兰的小岛飘着挽歌
激流中岛遭受着侵蚀
有黑压压的云层浊重了呼吸
有血腥的风弄潮空气
黑眼睛黑眼睛再也找不到光明
诗人死了疯子的躯体
吊成树下污了风景的一个点
世间都说诗人自己抹了生命
可我知道诗人死在疯子手中
早在多年前
诗人就灵魂出壳飘忽不定
徒让疯子狞笑着
一点点占据了血肉
诗人只有魂
善良的诗人脆弱
生命如蝉翼灵魂如轻烟
那个疯子的斧头在爱人头上
挥舞的瞬间
多年构造的童话王国轰然倒塌
诗歌被砍得支离破碎
诗人被砍得无影无踪
霎时灰飞烟灭连魂
也不复存在
谁能阐明疯狂的故事
可笑有人费着笔墨
占去版面解剖疯子
唯我深堪 唯我
深堪 唯我在夜里痛哭
疯子不是诗人
疯子占据了躯体
诗人只有魂
诗人的魂也在斧头的挥舞中
灰飞烟灭再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