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伟业出资的那部分,全部资金暂由华兴垫付。这样一来,华兴经历了这场危机,几近颠入深谷,由华兴全部出资的那个原定项目已被套笼,纵有回天之术,已无力致使华兴抽回半分资金。而父亲的伟业集团在这次危机中,只受皮毛之伤。由此,西若家族一口咬定是父亲从中捣鬼,父亲未加辨解,本应该这时候,伟业应扶持华兴一把,而父亲却把集团的三分之二股份转移到加洲,并力劝我前去加洲打理。
“西若。”拨通西若的电话,我怯怯地喊着。
“嗯。”西若的声音有些沉闷。
之后便是沉默,我能聆听到西若的呼吸,想必西若也能聆听到我心的跳动。
我知道我和西若完了,我不仅仅是代表的是我自己,而西若也不只代表他自己,在我和西若的背后,便是两个集团。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我是爱西若的。
别了北京,别了西若。
踏进机舱的刹那,我泪流满面。
无须解释太多,这便是我和西若命中注定如此吧。我不知道一般的男女对待选择一生的爱人会是什么标准。我爱西若,可我却做不到背弃父母,西若爱我,但他也未必能抛弃手中的事业。我和西若的感情该是建立在双方家族利益基础上的吧,有时真的怀疑和西若之间的所谓的爱。
作为圈中人,无从区分对与错,我们都无法自主选择,也许时间会让两家化解恩怨,只有等,只有等,让时间来考验我和西若之间的感情吧。我们彼此都明白,倘若感情掺杂了别的什么只能让时间来解决。这或许是我和西若的悲哀,无从操纵无从做主自己的爱的悲哀。
夜深人静,披衣漫步在园子里,有虫子在鸣叫。近旁草坪的一柱灯下,一群飞虫像尘埃似的团团把灯包围,注视着这一切,在这景象中,感到了夜深人静、生离死别、缘聚缘散,一切都是那么渺茫。忍不住滴了几行眼泪,像是一个人独自置身于笼中。
回房吧,我叹了口气,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
雪凄风寒拒春至
兰心惠质不合时
伊人西去无留忆
往事尘封随风逝
想起离京时一位朋友送我这几句,此刻的心境竟无端的难过起来,难道,难道,我和西若就此了结了么?
父母每次来电话时都不再提及西若,不再提起华兴。
“叮铃------------”
该是妈妈来电话了。
“妈妈。”
“回来吧,丫头。”妈妈的声音依然充满了关爱,那么柔。
眼泪刷地又流下来了,在父母面前我永远也长不大。
飞机越过云层,我的心也随之飞回了北京。
机场一片喧嚣。
“小鬼头。”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在我的耳边。
“西若。”眼睛又一次的模糊。
西若拥住我。
当泪落地的时候,借着月光,映射出一汪清泉。西若对我的爱从心房里溢了出来,满地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