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时我喜欢“观察与思考”一个有趣的现象:环境对个体的影响,并初步判定:环境对一个人在性格养成上的影响,远远大于身体的发育。这一点有据可考:我上初中时住校,晚上经常被一些“社会青年”欺负,于是“锻炼”出了嫉恶如仇的性情;祖传的理想主义信念,教导我闭上眼睛乐观地生活,步入社会以后却屡遭现实主义——准确地说,是现“世”主义——的蹂躏,终于被折磨成一个愤世嫉俗的“摇滚青年”——思想在摇摆与滚动中挣扎的青年一族。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我长胡子,和第一次性冲动的如期而至。当然,以偏概全,太过武断,我先自己坚信着吧,没准还提前悟道了呢。
这样看来,我喜欢批评性文章——姑且统称为杂文吧,和早年的遭遇也是大有渊源的。记得当时每次被人“猥亵”一番之后,我都会怀揣鲁迅先生的杂文集子,到一个僻静的所在大声诵读,那些铿锵有力的句子,好像特别解气,有清淤化痰的功效。像极了天龙八部中的游坦之先生机缘巧合之下,修炼易筋经化解体内寒毒的情节。
就这样开始喜欢杂文了。觉得这种文体简单粗暴,实战效果好,读写之际,怨气出了,仇也报了。然而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之内“鲁迅牌”杂文一枝独秀,一直“秀”到当代,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何况先生已经作古,有些思想用来参考当下生活,眼见得离题万里,捉襟见肘。正在浩然长叹后无来者之时,幸会了西安的文友杂志,诗人伊沙、徐江等人的诗评、娱乐批判文章,煽风点火,哗众取宠,一时间掀起酷评热潮,十作家批判书应运而生“顽主”王朔也不甘寂寞,雄笔一挥,无知者无畏香喷喷出笼,着实大快朵颐。阅读面渐宽,惊喜地发现了王小波——一个被评论界不负责任地忽视了很长时间的“大家”比鲁迅还要高明:他并没有站在某某党派或者民族,甚至大众的立场上进行激情演说,而是异常冷静地选择了理性思考,让科学和智慧重新成为思维的根本依据,并扬弃了那种不容辩驳的霸道的行文作风,继之以商量的口吻进行言说,真正完善了知识分子的行为操守。后来陆续读了李敖、柏杨、谢有顺、孔庆东、朱大可,越发折服于杂文之率真、之酣畅、之有力、之丰富!
这是我个人阅读杂文的历史,而见贤思齐之后,对杂文的尝试性写作,却是一桩令人啼笑皆非的模仿“盛(剩)事”
因为在对他人及事件的不成熟的批评之中,收获了更多的反批评,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每每厕所里面扔炸弹——激起公粪(愤),这些公愤在互联网上直接表现为人身攻击。幸亏我的承受能力早已被中国足球近十几年来的穷折腾劲儿磨练得无比顽强了,兼之后天“完善”到身上的受虐倾向,让我更加乐此不疲地投身到批评与反批评——而非自我批评——的伟大事业中去了。
那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我率先选择的批评对象都是些庞然大物:诗经、唐诗、宋词,安妮宝贝的弱质——而非弱智——小说和乡土文学一篇篇很不严肃的“批判”文章在bbs上一经推出,横遭非议。赞同者凤毛麟角,反对者汗牛充栋,连捶胸顿足地指着鼻子骂娘的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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