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餐摊位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一圈又一圈的人。自行车排在街面上满满当当,连人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不要说你想找个空位坐一坐吃早餐,门都没有。
能安静的坐在小棚屋里的吃客,叫闲事佬。他们是出来晨练的退休养老的大爷爷、大奶奶们。他们可以找个空位子坐一坐,唠个嗑什么的。而两头黑的人、车停人停、车走人跑、叫喊声一声紧似一声,个个哀声叹气。
早晨七点钟过后,太阳一通上电,光茫四射,金光闪闪的金黄色的天光赶走了夜晚的照明。骑电驴的;开摩托车的;开小汽车的;按着刺耳的喇叭声,人身子象蛇一样横来扭去,表演他们高超的车技,街面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一个衣着整齐手臂处夹个黑色包的男人,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的挤进了棚屋,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老板!来碗豆浆,三根油条,一个麻团。”
“你在这儿吃吗?”老板问道。“对!”
“豆浆要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麻团给我多炸一会儿,我喜欢吃老点的。”
“好来你在里面稍坐会儿,马上就好!”一个穿红毛衣的女人手牵着一个小女孩手进了棚屋。小女孩八九岁,斜跨个黄书包,领脖子上飘荡着一条红领巾,两小辫子在脑袋后面一荡一荡上下跳动!巴掌一般大的小脸上嵌入一双又明又亮的眼睛,笑起来嘴巴两边肉全朝嘴门边挤,挤到力点处,露出两个很对称的小酒窝,酒窝深深的煞是好看。她的牙齿很白,排列整齐,笑起来甜甜的:
“妈妈我喜欢喝甜浆。”
“知道!老板请你把桌上的脏碗收拾下,脏死人了!”
“好!我马上来!”
“带块干净抹布来擦一下”
一会老板娘手上抓了块黑白不明的抹布来到桌前。她一手捏着抺布擦桌子,一手还在收拾桌子上顾客吃过的脏碗筷。那块黑白不明的抹布只在桌子面上轻轻的飘了几下,算是走过场了。
穿红毛衣女人看着老板娘的手上那块黑白不明的抹布,在桌子面上飘了几下,算是抹过了桌子,象应付差事似的走过场了。她气鼓鼓的抓起桌子上的卷纸,拉了一段比肩还要长点的纸,把它撕断,然后在桌子上很认真的擦了起来。擦完一段纸朝地上一扔,又截了一段纸又擦。一会儿桌上的卷纸给她拉完一半。她又站在桌对面前又重新在桌面上来来回回擦。最后又把整卷纸打开,又拉了一长段,又把板凳面擦了几遍,才把剩余的纸朝桌面上一扔坐下。地面上到处都停留着她扔下来的脏纸团。站在她身旁边的小女孩晃荡晃荡着小辫子,弯下腰去,拣起地面上她妈妈扔在地面上擦桌面的脏纸团,歪歪扭扭的走到棚屋外,扔进了废纸篓里。她妈妈看了一她眼,没有理睬她。
不一会儿一辆大卡车忽然停在早摊位前,从车上跳下十几个大汉,不问三七二十一,抬桌子的抬桌子,抢板凳的抢板凳,抢完了就朝车上扔,一边扔着还一边大嚷:
“几点啦?现在八点钟过了!”
这时早摊位前有人叫:“城管来了,土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