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说媳妇有喜了。
王嫂子见人就说:“我媳妇孕上了,我一个星期买一只老母鸡给她吃,让她好好的补补身子,不要委曲了我的孙子。”
韶大妈听说王嫂子说她媳妇孕上,要买老买老母鸡,就主动过来说:
“王嫂子,听说你要去买老母鸡呀?你不要嫌我韶,告诉你,我过去卖过鸡,懂点绝窍。”
王嫂子说:“我就是不会买鸡,象买肉,买鱼什么的,我还行,就是不会买老母鸡。要么你陪我去菜市场得了。”
韶大妈说:“那好!行!我陪我去,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去就去吧!”
一大清早,菜市场里一片繁忙景色,黑压压的人群各自在做各自的买卖。卖鸡的区域设在菜市场最后面一间屋。那儿臭气熏天,污泥浊水。鸡叫声、人叫喊声合成杂七杂八交响乐,再加杀鸡使用的刷毛机器,开起来机器嗡嗡作响声,筒直就象是的士高乐园。一排排臭烘烘鸡笼里,塞满各种品种的鸡满满当当。笼子里的鸡,有的呆头呆脑;有的默不作声停滞不前;有的窜来窜去;有的还不停的来回流窜显示它的力量。这些被活捉来的鸡,个个象战场上被逮捕的战犯,求生的欲望特别的强烈。每只鸡都想从这个铁笼子上的铁栏杆间隙中挤出来获得自由的生命。
王嫂子和韶大妈走进了买鸡的区域,用眼睛来回的扫视着被关押在鸡笼里求生的鸡。韶大妈指着来回流窜的鸡说:
“王嫂子,你看,象这只窜来窜去鸡就是散养鸡,它毛色鲜亮,动作灵活,身上的肌肉紧紧的。杀了后,皮肤色是黄黄的,象打上了一层黄黄的油,煨汤喝特别的鲜美,吃起来也不油腻,算是上等的好鸡。它们在放养时,吃的都是活食,小虫子、蚱蜢、蚯蚓等等绿色食物。这种鸡有野性精神好。我过去做生意时,全拿这种货,专门挑这类的鸡来买。好买的很!我只要和顾客略加一点介绍给大家,他们就买我的鸡。那些站在那儿呆头呆脑的鸡,就是关在笼子里饲养的,没有野性,煨出来的鸡汤白尿尿的,没营养,吃起来鸡肉木渣渣不好吃,煨出来的鸡汤也不透鲜。这种鸡千万不要买,买了,纯浪费钱。”
王嫂子听韶大妈说的全是道理:
“我请你来准没错的,你是专家,说出来的道理一套一套的。你就是买鸡的专家。今天呀我准收益了。”
“那里那里,我也只知道一叮儿皮毛。”
“我们现在要买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要找专家先咨询咨询了。现在的市面上假货太多了。早些天,电视还播放有人卖假鸡蛋,连鸡蛋都能造假?我们这些老百姓日子的怎么过呀?”
“哦真有买假鸡蛋?”
真的!告诉你,还假的真的很,让你一点也看不出来。鸡蛋打开,里面有蛋黄,蛋清一色一样。”
“叹我说那些造假人也算真有本事。”
“这个世道变了!烂芋充数坑害百姓的事情越来越多。”
“是呀!我们现在买什么东西就要懂什么东西,不然你就吃亏上当!”
韶大妈听王嫂子把她赞成买鸡专家,心里乐融融的,笑呵呵,她边点点头默笑着不作声。
“你们买鸡吗?过来,我捞一只鸡给你们看看。”
一位扎着马尾巴辫子的中年妇女说:“你们要公鸡还是母鸡?”
王嫂子看扎马尾巴辫子的女老板挺热情洋溢的,就停下脚步想卖她家的鸡:“捞只老母鸡。”
鸡笼子里的公鸡见到有人来买鸡,就在笼子里拚命的来回窜,不停的伸直了脖子,昂起红冠头:
“哥哥哥”
一阵又一阵子的乱叫。
“哥哥哥”
一会儿声音低沉:
“哥、哥、哥。”
韶大妈对着笼里的公鸡说:“你叫什么叫?又不杀你。”
买鸡的女老板身上挂着灰色的围裙,一对灰色的护袖,头上扎了个马尾巴,长长的瓜子脸,苦苦的微笑,脸上象还没有缓过气来,一点阳光色素都没有,她说:
“你是不买它杀,可你是要买它的老婆杀,它能不急得叫对吗?呵呵呵。”
韶大妈说:“这鸡多少钱一斤?”
女老板问:“看你买什么鸡呢?我这儿有洋鸡,乌鸡,草鸡,三黄鸡,野鸡。你买那种鸡,价格都不一样。”
“本鸡。”
“本鸡?本地鸡?没有。”
“草鸡。”
“草鸡二十块钱一斤。”
“那只黑的,脚也是黑的抓出来给我看看。”
女老板伸出一只手去捞,鸡笼子不大,但那只黑鸡神气的很,来来回回窜来窜去,就是抓不到它。女老板用了好长时间才抓住它。黑鸡被抓出来后,欢蹦乱跳的,不是腿动就是扇动翅膀。女老板煞有介事习惯性的抓住鸡在手上,上下掂量掂量鸡的分量,又用另一只手在鼻子门前扇扇风,她感觉鸡身上的臊气味实在太难闻了。
韶大妈从女老板手上接过鸡,拎了拎鸡,也掂量掂量鸡的重量,再看看鸡头红冠的模样。
“这鸡什么时间喂的食?”
“我家的鸡,一般早晨不喂食,昨晚上我看它们实在饿的荒,才喂了一点!”
韶大妈用手又拎拎鸡的重量,上下抖抖,又用手去捏了捏鸡数子,然后突然倒拎鸡的两只脚,鸡头朝下,垂直来了个天女散花,打了个o型圈,老母鸡顺着o型圈动作,从食道管到嘴巴口喷出一圈的细沙子,小石头乱七八糟的食物。
“你这是昨晚上喂的食?明明是刚喂过,鸡数子撑的结结实实,都快要炸了。我不用上秤秤,就光这只鸡数子只少也有半斤重量?你敢和我打赌吗?”
卖鸡的女老板见韶大妈买鸡这么内行,又是大清早的开张生意,她就一个劲儿捅她瘤子,气的瞪大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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