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他们凭什么说我儿子涉黑?”
黄玉龙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钟祥再次叹气,提醒说:“您忘了,昨天晚上子博跟一群朋友在KTV将卢军打伤,肯定是卢军向市里报警了啊,昨晚上如果带着子博去给卢军道个歉,现在哪有那么多事儿啊!”
“现在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黄玉龙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咬牙切齿地说:“周鸿途,你给我等着!”
调整气息后,黄玉龙把电话拨到了熊丙涛那里。
今天是周日,熊丙涛这会儿还没起床,正在会所里搂着年轻模特睡觉。
接到黄玉龙的电话,熊丙涛不耐烦地皱眉问道:“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
黄玉龙连忙说道:“熊市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市公安局什么时候成他周鸿途的打手了,刚才市公安分局的警察竟然跑去我们平安县抓人,把我儿子给抓走了!”
“还有这样的事?”
熊丙涛顿时睡意全无,沉声道:“我现在就给陈安打电话!”
……
此时的陈安正在湖边钓鱼,熊丙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正好有大鱼上钩,陈安并没有去接电话,而是先把鱼给钓了上来,扔进网中,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把电话回过去。
“抱歉啊熊市长,刚才手机不在身边,所以没有及时接到您的电话!”
熊丙涛接通后,陈安笑眯眯的说道。
“陈副市长,我刚才怎么听说咱们市分局的警察跑去平安县抓人了?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冲进平安县县委家属院抓走了县长的儿子,他们要干什么?无法无天了吗?”
“呵呵,熊市长您先别急,这个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听我慢慢跟您讲,事情是这样的……”
当即,陈安便将事先跟周鸿途商量好的口径说给了熊丙涛听。
熊丙涛听完以后,冷哼一声,说:“那个叫卢军的说黄子博涉黑,黄子博就涉黑了?卢军是金口玉言不成?”
“熊市长,可黄子博等同伙确实把卢军给打成了重伤,脑袋在平安县医院缝了很多针,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熊丙涛有些恼怒,憋着火气说道:“即便黄子博打了人,那也该平安县的警察来管,轮不到市里的警察去抓人,马上把人给放了!”
“呵,熊市长,这恐怕不行诶!”
熊丙涛彻底怒了,感觉自己市长的威严受到了挑衅,“陈安,怎么着,我这个新河市市长说话不好使是吗?”
“哎哟,熊市长您千万别误会,这抓人和放人都是有程序的,哪能随便一句话就把人给放了。您刚才说这事应该归县里的警察管,可黄子博是什么人?那可是平安县县长的爱子,被平安县的人尊称为‘太子爷’,平安县的警察敢管他们的‘太子爷’?受害人一再强调,必须要让市里的警察去调查,并且黄子博是不是涉黑还有待调查,所以市分局的警察去抓人这没有毛病,如果贸然把人给放了,万一激怒了受害人,他跑去省里告状,到时候告咱们一个官官相护,咋办?”
不等熊丙涛开口,陈安继续说道:“熊市长,您刚调来咱们新河市,之前向市委常委们提议,搞了个全市领导干部的自查自纠的整风运动,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挺好的,如果被这种事情沾边了,对您会造成极为不好的影响,所以……”
后面的话陈安不说,熊丙涛也明白什么意思。
电话里传出熊丙涛粗重的呼吸,却听不到熊丙涛说话的声音了,很显然,他有些忌惮了。
陈安见状,心中暗叹,周鸿途这番话绝了,基本上把熊丙涛想要插手的路给堵上了。
如果熊丙涛强行插手,到时候如果真闹到省里去了,熊丙涛想置身事外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