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陈默疑惑问道,猛一拍脑门:“哎呦,瞧咱这脑子,这几天忙的都迷糊了,倒忘了这事儿……师姐的意思是……?”
“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昭陵,第一,试试坐热气球是什么感觉。第二,听父亲说那边你让村里人养了不少兔子,想过去看看!”说着一顿,又道:“另外,兔子虽然可爱,却不稀罕,也挺想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法子靠它每赚钱!”
“想看兔子好说,等咱抽空去昭陵,一定给师姐带回一对儿来。至于跟着咱同往,恕咱不敢做主,还是得问问老师的意见才好!”陈默说道,说着鼓了鼓劲儿,又道:“要咱说,师姐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本来就嫁不出去,老这么疯跑,不怕……”
“陈少言——你给咱站住,有本事别跑,看咱不扭下你的耳朵来!”
陈默眼见报复得逞,哪还敢久留,一见沈环变脸,扯起杏儿就跑,待沈环追出大门,早已上马去的远了。
耳听一串开心的大笑传来,沈环气的俏脸发白,狠狠的跺脚嘟囔:“臭小子,敢笑话我,除非你不来,不然看下次咱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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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沈环被气的压根儿痒痒,大笑一场之后,陈默只觉压在心头的块垒有所松动,打着主意暗想:“既然大家伙儿都不愿出手帮张居正,老子何不亲自去求朱翊钧呢?反正他也知道咱继承集团魁首这事儿了,如果老子将这事儿跟稳定集团团结,树立老子威望扯到一起。出于帮老子控制集团的心思,保不齐他真能改弦易辙。严辞训斥那些找后账的。”
想到就做,这是陈默一贯的作风。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便不再迟疑,准备入宫去见朱翊钧——另外,他好几天不进宫了,上次入宫,查抄韩府的事儿就已近尾声,也该去看看陈友到底查抄的如何了。
与杏儿分手,陈默打马入宫,到了乾清宫,却听陈矩说昨夜朱翊钧偶感风寒。歇了日讲不说,午膳都没用就睡了觉,尚未醒转。
陈默要说的事儿本就有惹恼朱翊钧的可能,闻言自然不敢入内打扰,陪着陈矩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便推说要去延禧宫告退。
陈矩本来想跟陈默聊聊钱庄的事儿,如今上下都知道这事儿是朱翊钧默许的,钱途不可限量,托门子走关系的都找到了他这里。就想掺上一股,分一杯羹。
可陈默是延禧宫的管事儿,告退的借口简直无可挑剔。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默离开,心里暗骂:“小狐狸。越来越狡猾了,跟咱家都玩儿起太极来了!”隐隐不悦,偏又无可奈何。暗暗担忧:“陈友的圣眷如今也是日隆,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不能让他俩走的过近,得想办法离间俩人的关系才是……”陈默事实上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可不想陈友也步陈默的后尘。
杏儿回到陈默的外宅,进大门儿没听到往日的嬉闹,登时一怔,匆忙进屋,开门便见一位身穿青灰色布袍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思琪跟彩玉一左一右相陪,正迟疑不见李九妹的身影,便听西边屋内铮淙一声弦响,居然是入内去弹琴了。
随着琴声,很快,李九妹穿金裂玉般的清脆嗓音便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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