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面色大变,用力连续呼吸了好几口,才算镇定下来,眼见郑氏示意自己下炕,却没挪地方,只是微微后退,变坐为跪,让自己与郑氏的姿势不显得那般暧昧,同时小声提醒对方:“过犹不及,娘娘真想帮咱,就镇定点儿!”
他看出来了,看来自己又赌对了,郑氏大概是要替他保守秘密了。现在唯一担心被朱翊钧瞧出破绽,只要再将这一关应付过去,一直悬在头顶的危机,恐怕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真要如此,郑氏头功,赵慈也功不可没啊!
如此情形,陈默竟然还有心思感激赵慈,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说要帮你了?”郑氏白了陈默一眼,见其面色如常,真有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架势,心折之余,好像也受到了感染,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
“朕听说这边出事儿了,就过来看看看,刚从前殿过来,”朱翊钧走的挺快,很快进了暖阁,郑氏跟陈默都没下炕,就在炕上跟他见礼。他摆手一笑,说道:“敢在炕上跟朕行礼的,整个后宫怕也就是你每俩吧?怎么样爱妃?检查过陈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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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郑氏白了朱翊钧一眼,眼光扫一下陈默,假意恼道:“他要有问题,咱也不敢让他给咱按摩啊……不过他这按摩的手艺真是好,难怪李老娘娘赞不绝口了。”
“那是,不看看他是谁的人!”朱翊钧得意一笑,猛的一收。叹口气:“可惜啊,以后这小子当了你延祺宫的管事。怕是就不搭理朕啦!”
“万岁爷把咱看成啥人了?咱可不是那种人!”陈默见郑氏应付得当,虽仍旧隐隐担心。毕竟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行了,不开玩笑了,适才过来时琪儿已经醒过来了,你小子赶紧过去看看罢!”
陈默大喜,慌忙下炕,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折返回来冲朱翊钧说道:“对了万岁爷,奴才想起来了。还有件事儿没跟您说呢。”
“什么事?”朱翊钧坐到炕沿儿上,一边从郑氏递过来的盘子上拈起一块桂花糕一边问道。
“钱庄跟妓院的事儿,再加上热气球基地,以后奴才怕是要忙的脚不沾地了,有些事儿总是在义父府里处理不方便,所以想着搬出来,从外边买个宅子……嗯,其实奴才已经偷着买了个小院儿,就挨着月仙楼。里边现在就住着一个养鸽子的异人,也没怎么收拾。”
“鸽子?”朱翊钧好奇问道。
“嗯,奴才不是去昭陵当掌印了嘛,也是私心作祟。心说离的万岁爷远了,也怕小人中伤,消息沟通不便。正好底下有人给奴才介绍了这个异人,便养了起来……”
这是陈默临时的决定。眼看来延祺宫当管事已成定局,日后身处京城。已经不存在消息滞后的隐患,反而多了暴露那些鸽子的危机,与其被朱翊钧发现,还不如主动承认。他自己都说“私心作祟”了,量朱翊钧也未必会如何生气。
太监在外置宅本就是平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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