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厂公?”韩荣发奇怪的问道。
张鲸说道:“不对,这消息不能由咱家透露给皇爷,你也不行,咱每跟陈默的矛盾皇爷心里清楚的很,太过主动,有报复的嫌疑,搞不好皇爷还得怀疑到咱每的头上。”
论到对朱翊钧的了解,张鲸绝对是个中翘楚。听他如此分析,让韩荣发心服口服,问道:“那让谁说呢?”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张鲸指了指南边说道:“当然是外廷那些人,明日早朝的时候再将这消息捅出来,那效果才更震撼……”
“还是厂公高明,当着那么多外臣,皇爷便是有心回护,也得考虑考虑那些外臣的心情吧?哈哈,哈哈……”
听他哈哈大笑,张鲸也很得意,陪着笑了起来。
陈默等人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黑。这是陈默有意慢行的结果,临进城,他甚至还高声对杏儿说道:“前边就是昌平县城了,等会儿入了城,你去一趟县衙,将阎满给咱家叫过来……凌恩殿失火的消息必须得瞒住,这昌平城是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不能让他闲着……”
声音传到车内韩壮儿跟楚天羽的耳朵里,二人不禁同时暗笑。
韩壮儿心想,都说这陈默如何如何聪明,怎么处置起事情这么草包呢?昨夜就着火了,时隔整整一天,再想捂,不嫌太晚么?
楚天羽同样的心思,两人并排坐着,互相轻碰一下肩膀,都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假如陈默真的就这样的水平,怕是刑讯逼供起来,也就好对付了罢!
想着即将到来的严刑拷打,二人同时一凛,不再留心外边的动静,专心调养,以便应付。
又行了不知道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两人被人从马车上抻了出来,也不知道被关进了什么地方,只听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之后,四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确定旁边再无外人之后,韩壮儿告诫楚天羽:“陈默小子不知道要使什么诡计,你只记住一句,打死也不能说,懂吗?”
“大人放心,咱老楚也是尸山血海里爬过来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左不过一死,别管他问什么,咱就是个一问三不知。”
“那就好!”
两人通了气,摸索着坐到地上,静等陈默过来逼供。
谁知道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楚天羽甚至打起了鼾,韩壮儿这才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忙用肩膀将楚天羽撞醒,提醒他道:“别睡了,来了!”
少顷,门子被人从外边打开,嘈杂的脚步声响起,起码进来了十多人。
“韩公公,天羽兄,来来来,先吃点东西,吃完咱每再开始。”陈默笑嘻嘻的声音响起,韩壮儿跟楚天羽只觉一阵菜香扑鼻而至,便听陈默又道:“那谁,你俩负责喂他每……韩公公,天羽兄,你俩吃着喝着,咱家呢,也不能光看着,就把目的说一下。是这么回事,旁边呢,有人负责记口供,凌恩殿的火,其实咱每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凭你俩,估计还没这个胆子,只需要把幕后主使者告诉咱家,咱家便放你俩一条生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