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里的小崽子,一个个的嗷嗷待哺啊,小人一过那边儿,便将老小子最喜爱的七姨太给那啥了……”
“原来如此!”陈默点了点头,又问:“那秘不发丧呢?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万一要是传将出来,咱每的首辅大人,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就不怕?”
“那七姨太说了,老太爷久病在床,一应丧事的物事早都准备的妥妥帖帖,就等老太爷咽气,便大张旗鼓的操办一番……凭张家在山西地面儿那身份气派,那也实属正常。谁知道前几天府里去了一伙儿东厂的番子,然后前天老太爷一咽气,那番子便亲自给知道消息的人下了封口令,言说谁敢放出风,便杀谁全家。”
“你没问问那领队的番子是谁么?”陈默暗暗点头,顺口问道。
“问了问了,小人特意问了问那七姨太,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说他的属下每都叫他‘于档头’!小人便猜着,该不会是那东厂的大档头,于鹏飞吧?”
陈默没说话,只是用力眯了眯眼,良久,才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丢给唐三儿:“赏你的,拿着吧,差事办的不错。今晚你再歇一宿,明日一早再跑一趟山西,最好能够说服那七姨太来京城,实在不行,绑也得给咱家绑来。事成之后,咱家还有重赏!”
唐三儿偷瞥一眼银票,见上边数额写的竟然是一千两,登时喜出望外,噗通一声,再次跪倒说道:“老爷放心,小人准保把事情办的利利索索,您就等小人的好消息吧!”
“嗯!”陈默点了点头,忽又拉下脸来,森然说道:“另外,再嘱咐一句,这事儿除了你的手下,连你的爹妈都不能说,不然的话,可别怪咱家没有事先提醒你……去吧!”
陈默毕竟杀过好几个人,这威胁的话一出口,唐三儿只觉遍体生寒,下意识打个哆嗦,答应一声,悄然退了出去。
不多时,许是杏儿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下楼来叫陈默上楼用餐,陈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楼,见桌上摆着个铜锅,中空,里边燃着木炭,竟然是涮锅,登时馋虫上涌,口水直流,毫不客气的坐了首座,大快朵颐起来。
李九妹跟杏儿也陪坐到陈默旁边,小口吃了起来。便是吃饭,李九妹也没有揭开面纱,而是掀开一角,用筷子夹着,送进去咀嚼。
三个人谁也没怎么说话,一顿饭吃的有些尴尬。陈默吃了个多半饱儿,便起身告辞,李九妹送到门口便止了步,杏儿则一直送到楼下,仍旧没有回身的意思。
一直到出了角门儿,陈默上了马,杏儿一直见陈默不问,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难道您就不想问问那个男人是谁么?”
“哪个男人?”陈默下意识的想要掩饰。
却听杏儿嗤的一笑:“好老爷,您就别装了,不是您上楼把李少爷吓跑的么?”
陈默见装不下去了,不禁摸了摸鼻子:“好吧,‘李少爷’是吧,他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