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吩咐你去做。”
“义父尽管吩咐!”韩壮儿细声应道。他名为“壮儿”,实则身姿窈窕,眉目如画,宛如女子。
“陈默终于又进京了,依他脾性,此番进京,怕是要耽上几天。你带几个阴风卫的兄弟跑一遭昭陵,只需……”韩荣发声音本来就不高,说到最后,嘴巴已经凑到了韩壮儿的耳朵边,声音只有韩壮儿自己能听到。
听到最后,韩壮儿花容色变,俏脸惨白,有些结巴的问道:“义,义父,这,这,这要是,要是被发,发现,可是诛九族,族的……”
“哼!”韩荣发鼻孔发出冷冷一声,打断韩壮儿,森然道:“你以为咱家是孙秀么?那般机密的事,竟然逼一个外人去做……莫非,你还会背叛咱家不成?”
韩壮儿神色一凛,匆忙跪倒:“孩儿生是义父的人,死是义父的鬼……”
“这就是了,起来吧,咱家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这件事。到时候消息一到京城,皇爷必定龙颜大怒,陈默再得宠,一个失职的处分也逃不掉,到时候,再让张鲸联系那帮外臣上书弹劾,就不信这次他还能逃过一劫!”
“还是义父高明!”韩壮儿娇声恭维一句,俏脸却仍旧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韩荣发嘿嘿一笑,探手在韩壮儿脸蛋上捏了一把:“去吧,早去早回!”
陈默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从朱翊钧郑贵妃那里骗了两千两银子以后,又返回慈庆宫,从李太后手里骗了一千两,又向太后要几个女红上好的宫娥,以及擅长硝制皮毛的匠人,只等红门村的兔子养殖规模起来之后,便将其送过去。
这个时候,日头西坠,天色将暮,彩玉跟李太后告辞,要回公主府。陈默暗中一喜,正寻思着可以有机会跟思琪说话时,不想便听彩玉又道:“少言,反正你也没事了,不如就送咱出宫吧!”见其目光闪烁,狡黠的像只小狐狸,心里便是咯噔一声,暗暗叫苦。
思琪这回没躲,一直伺候在李太后旁边,闻听彩玉此言,神色顿时一黯,隐隐又觉得不对头:这永宁公主,怎么感觉跟少言如此……如此不同寻常呢?
要说这女人的直觉就是敏锐,便连李太后,也察觉到了彩玉跟陈默之间的亲密,不过,一联想到二人同处昭陵,陈默还是个宦官,倒也没往歪处想,心说:“少言人长的英俊,又聪明伶俐,还跟永宁共患难过,感情密切,倒也平常的紧。便哀家这老婆子,不也偶尔梦到他么……”
想到这儿,李太后忍不住脸颊一热,瞥了旁边的汉白玉观音像一眼,起身道:“去吧少言,你从昭陵把彩玉带回来了,如今再把她送回府,也是正当。”
陈默再不好推辞,只能偷偷瞥了思琪一眼,见其低着脑袋,瞧不清是喜是怒,不禁暗叹一声,磕头告退,与彩玉一道出了暖阁。
春桃将二人送了出去,李太后见思琪目光追随而出,不禁失笑,旋即板起脸,想到陈默要会女红的宫娥之事,眼神在思琪身上来回扫了两下,嘴角一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