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其余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该革的革,所图私利,必须全额追返各府公主。”
“皇帝做的不错,那些人真要如此可恶,绝对不能手软。”陈太后说道,忽听旁边一声轻咳,面色略变,语气猛的一转,又道:“不过,此事毕竟涉及皇家颜面,哀家想着,最好不要大张旗鼓,该是谁的错谁领,不要诛连。”
“是!”朱翊钧皱了皱眉,躬身说道:“还是母后虑的是!”
“行了,不说这些,陈友呢?平日每次过来不是都他跟着么,这一位瞧着面生……”陈太后淡淡望向陈默,状似随意的问道。
“他就是陈默!”朱翊钧说道。
陈太后娥眉一挑:“哦?早就听妹妹没口子夸你,皇帝也常挂嘴边,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陈默浓眉大眼,英气勃勃,一进来她便留意到了,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如今听朱翊钧亲口承认,心头却不禁有些为难。
“娘娘过誉了!”陈默不卑不亢的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内臣如此长相,可非内臣的功劳。”言下之意,学历手段才是自己的本事。
“说的好!”陈太后微微皱了皱眉。
“可说是呢,”韩荣发笑眯眯上前一步:“陈公公少年英才,难得办事有章法,手段高明,花氏那人平日里瞧着不错,私底下那些腌臜事儿竟然能瞒住咱家这么多年,若非陈公公,咱家还一心以为她忠心皇室,心里还替她叫屈,不成想她居然……咱家真得好好谢谢陈公公,还有公主殿下,老奴对不住您了!”说着跪到彩玉面前,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不知者不罪,韩公公快快请起!”彩玉慌忙将韩荣发搀起来,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韩公公折煞晚辈了,晚辈越俎代庖,您跟花氏的关系,原该事先知会您一声的,您非但不见怪,反而……高风亮节,晚辈佩服!”陈默装出一副诚惶诚恐又敬服不已的样子,心说:“你会见风使舵,老子自然也会顺水推舟,反正这梁子也是结下了,就算你不来找老子,老子迟早有一日也是要找你的。”
朱翊钧本来恨韩荣发颠倒黑白,背后告状,如今见其主动认错,又有前边陈太后“不要诛连”的隐隐求情,便也不为已甚,将那恨意轻轻揭了过去。
“好了好了,你俩一个是母后最信任的,一个是朕最信任的,同在内廷为臣,事情过去就算了,所谓不打不相识,日后互帮互助,用心办差就是……母后,时间不早了,朕先告退,改日再过来请安。”
“去吧,你事儿多,不时过来看看,哀家就知足。永宁,花氏的事儿让你受了委屈,前番私自出京的罪哀家就不追究了,不过,日后可不许再瞎跑,知道么?”
永宁连连点头答应,瞥陈默一眼,暗暗寻思:“不跑不成啊,他这么优秀,咱可得看紧他点儿,不然他食髓知味,回了昭陵,指不定哪天就又偷着把王嫂给吃了。”
三人一同告退,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陈太后说道:“陈默,你留一下,哀家有事问你!”
陈默暗惊,分别给朱翊钧和彩玉各递了个眼神,转身回来,跪倒在地:“不知娘娘要问何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