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没问咱认不认识九姑娘啊?”陈默一笑,扫面如猪肝似的阴尚德一眼:“阴公公也没问吧?所以不算咱作弊。快点儿,愿赌服输,彩玉姑娘也在,阴公公还好说,殿下雄赳赳的大老爷们儿,吐口吐沫砸坑,总不能说了不算吧?”
这是明着说阴尚德是宦官,不是男人了。一句话,将两个人都挤兑住了。
阴尚德一跺脚,从怀里摸索半天,抽出一张银票,肉疼的递给陈默:“陈公公,拿着……算你厉害,咱每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
说着暗暗咬牙,连朱翊鏐都没看,迈步上台阶,回屋去收拾东西,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再过些日子,一定要将昭陵的旧账翻出来诬在陈默头上,以报今日戏弄之仇。
朱翊鏐名声不佳,其实却是个讲信用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陈默之后,就真的放过李天佑了。
现在看阴尚德掏了银票,不禁垮了脸,瞪陈默一眼:“算你狠,不过孤王身上没带那么多银票,一万两算孤欠你的……”
“一万两?”彩玉吃了一惊,妙目瞪向陈默:“怎么回事?你欺负咱还不够?还要欺负他么?”
“他是潞王,谁敢欺负他,不想活啦?是殿下自己非要跟咱赌的,咱也没逼他啊,是吧殿下?”陈默一笑,望向朱翊鏐:“要不,算了,一万两咱不要了,赌约作废,省的彩玉生气,行吧殿下?”
“那怎么行?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朱翊鏐一瞪眼,望向彩玉:“你别管,不就一万两银子么!”
陈默冲彩玉一摊手:“都说不用给了,殿下非给……”
彩玉见陈默摸清了朱翊鏐脾气,将他吃的死死的,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心说朱翊鏐跟缺了笼头的野马一般,有陈默管教着,倒也不错,便轻轻白了陈默一眼,不再多说。
“九姑娘既然跟陈公公相熟,就给公公个面子,唱上一曲,让咱每大伙儿也沾沾光,成不?”李天佑见气氛尴尬,在旁边打圆场。
李九妹玲珑剔透,闻言顿时点头:“好啊,最近奴家一直琢磨完善那首曲子,正好原作就在跟前,正好唱来,求公公斧正……”抬头看了看天色,暖阳当空,正是初春时节,日头下,屋子里反倒比殿中还要暖和,便望向朱翊鏐问道:“殿下,屋中狭窄,奴家便在这里唱可好?”
那首曲子太过哀怨,朱翊钧还无法欣赏,不过见彩玉点头,便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时间,杨清李天佑与杏儿进殿去搬古筝凳杌,彩玉跟李九妹说悄悄话,朱翊鏐则把陈默拽到了一旁:“那一万两银子算孤王欠你的,日后回京自然给你,倒是适才你说还有比热气球神奇的东西,那个……”期盼的望着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陈默不过顺口一说,这下有点挠头,绞尽脑汁想后世的科技有什么能拿到现在,正没头绪,发现配殿角门一个人影一闪而逝,像是冯保,登时有了借口:“这事不急,刚才那人像冯公公,咱回来还没去见他,先去跟他说说话,回头咱每再说!”
歌也不听了,丢下朱翊鏐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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