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是真心不想再回宫了,朝不保夕的,反正当了几天掌印,也弄了不少银子,晚辈现在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
“呸,”冯保打断陈默,抹开面子,恨恨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为了救咱家跟朱翊钧那小子对着干的时候不是挺硬气么?告诉你,人生一世,就得活出个样子来……你小子赶紧给咱家振作起来,咱家老了,也风光够了,不想再争了,往后还得看你……你别看咱家败了,扶你一程还是没问题的。”
陈默相信冯保不是吹牛,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家伙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朱翊钧想要一时半会儿消除他的影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从他的本心来说,也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那样的话,历史又会重新回到原来的轨迹,大明……
想到再过几十年,华夏最后一个汉家王朝就要遗恨落幕,陈默的心像被人猛的揪了一把,热血一阵沸腾,苟安的思想顿时不翼而飞,被朱翊钧打击的七七八八的斗志重新又凝聚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振作了,脑子也转的快了起来。陈默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冯保对自己的浓浓期盼,顿觉奇货可居,假意迟疑说道:“老祖宗的话晚辈自然是信的,可晚辈下身多了那么个玩意儿,心里总是不踏实,实在是有点不敢再回宫了……您不知道,据晚辈义父说,太后之所以封晚辈做那惜薪司掌印,就是因为看上了晚辈,想让晚辈当她的‘上床太监’,再入宫,万一……太后娘娘可不比别人,让她知道晚辈宝贝重生,有了**后宫的能力,就算不杖毙晚辈,也得一剪子剪了晚辈的宝贝。”
“杞人忧天,”冯保不客气的说道,许是举着蜡烛太累,放回了窗台,披着被子坐到陈默旁边,拉被子给陈默小心盖上,这才继续说道:“你才认识太后多久,又怎知她怎么想?咱家认识她二十多年了,她的事儿,就没咱家不知道的,哼,女人都一样,别看她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缺了男人,照样受不得……把心放回肚子里,就算真有一日她发现了你的秘密,咱家也敢保证她只有欣喜的份儿,决无声张的可能。”
“您怎么保证?”事关性命,陈默问的并不客气。
“怎么保证?”冯保重复一句,一声冷笑:“咱家怀疑,她跟太……算了,日后接触久了,你自然会知晓太后是个什么人,倒是咱家,依你看,该怎么做?”
“太”什么?会是“太岳”么?陈默隐隐猜到了冯保未尽的语意,马上就明白了他为何突然转换话题,不好再追着不放,只好先将这个疑惑藏到心里,留着日后查证。
“怎么不说话了?当初你曾劝咱家效仿萧何,咱家没听你的,以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境地……现在,咱家想听听你有什么见解,散尽家财?”
“晚了,”陈默摇摇头,肯定的说道:“现在非但不能如数上缴,还要想办法将您的家产尽量藏起来。”
冯保一皱眉:“为何?”
ps:今日九一八,三更纪念,愿吾辈勿忘国耻,振我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