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东暖阁(朋友们别吐槽,古人以东为尊,主人一般都会选择住在东边)内温暖如春,朱翊钧身上只穿着缎黄中衣,靠坐在热乎乎的炕头,望着炕桌上翠玉双龙烛台上红彤彤的蜡烛出神,连陈友叫他都没有听到。
张大受管事乾清宫多年,上下都是他的人,陈矩初掌,自然要带几个得用的人过来。陈友是陈默的老乡,虽然没陈默聪明,不过勤快,有眼力价,还懂医术,他就干脆将其也收做了义子,带到了乾清宫,也算填补赵鹏程被抓,陈默遭贬的缺憾。
朱翊钧早已用过了晚膳,翻了郑淑嫔的牌子,如今敬事房的人已经将人送了过来,在外头等着回话,他却发起了呆,陈友不禁有些急,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
“什么?怎么了?”朱翊钧有些恍惚。
“回万岁爷,敬事房的人把郑淑嫔送来了,外间儿候着呢,奴才进来请旨……”
“哦,”朱翊钧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点点头:“带进来吧!”
陈友答应一声匆匆出了门,很快,就有两个身穿青色贴里的宦官抬着一卷被子进了暖阁,小心翼翼的放到炕』▼,上,跪地冲朱翊钧磕头行礼,朱翊钧摆手,方才起身悄没声的退了出去。
被子卷成桶状,蛇蜕皮般扭了几下,郑淑嫔的脑袋从一头冒了出来,又挣扎了几下,露出了她仅着大红龙凤呈祥肚兜的雪白身子,喘口气,不满的瞪了朱翊钧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规矩,卷着来就卷着来吧,连衣服都不让人穿,这不是糟践人么?”
“此乃古礼,朕也没办法,”朱翊钧显然已经不再生郑淑嫔的气,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其整个从被子卷儿里抻了出来,瞟一眼她的肚兜亵裤,嘿嘿一笑:“知足吧,你还穿着点,换别的人,连这肚兜亵裤都是不敢穿的!”
朱翊钧此言不虚,要知皇帝乃万乘之君,天下共主,内宫当中,刨除太后太皇太后以外,唯有皇后一人跟他享有同样待遇,是他法定的妻子,其她嫔妃,不过就如富贵人家的妾室通房丫头,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表现在性事上也是如此。
比如规定,皇帝只许在坤宁宫过夜(这是为了维护皇后的威严),宠幸其她妃嫔时,只能如郑淑嫔现在这般,翻牌后由敬事房宦官送过来,同房之后,再由他们登记在册,著名某某日宠幸某某妃嫔(以便将来万一妃嫔受孕查对),原样送回,根本就不允许整夜留宿(清宫剧流毒过深,此处方是正解)。
“所以啊,下回陛下还是去臣妾那儿吧,还是延祺宫自在。”
朱翊钧怔了一下:“算了,不知道是谁将朕在你那儿留宿的事情传了出去,外廷已经有人拿这说事儿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郑淑嫔噗嗤一笑,拽朱翊钧上炕,偎在他的怀里:“你会怕他们?怕你头一次就不敢去了,依臣妾看,陛下之所不去延祺宫,是怕睹物伤神才对!”
“有什么好伤的,”朱翊钧飞快说道,边说边在郑淑嫔肚兜最高耸的地方轻拧了一把:“他对朕不仁,朕自然待他无义……”
“他当然是咎由自取,可思琪呢?思琪总是无辜的吧?”郑淑嫔不客气的打断朱翊钧,说道:“那丫头待他情深意重,为了他,真是死都不怕,便如臣妾对陛下一般无二,如今落入张鲸手里,着实让人怜惜……陛下一贯慈善,他的错是他的错,怎么就能迁怒一个弱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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