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甩了对方一巴掌,咬牙切齿怒目喝道:“再叫,再叫信不信咱家掐死你?”
张晓磊被陈默恶狠狠的样子吓的花容失色,捂着被打的红肿起来的脸颊,喏喏两声,到底不敢再叫,只低着脑袋,偷眼打量,心说这人是谁啊,怎么如此大胆,难道不要命了么?
“你不要命了么?”朱翊钧终于反应了过来,松开思琪,怒视着陈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造型十分雅致的象牙手铳,黑洞洞的铳口正对着陈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敢打本王的人?本王嘣了你!”说着话,食指轻勾,居然真的扣下了扳机。
“啊!”思琪一声短促的惊呼,和着手铳巨大的轰鸣,“砰”然巨响中,陈默下意识的一错身子,只觉左肩一痛,就像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了一下,身子一晃,竟然无法掌握平衡,转了半个圈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真开枪啊?现在就有燧发枪了么?”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陈默的肩膀鲜血飞溅而出,很快就染湿了他半个身子。巨大的疼痛让他怒火消散,心神重又恢复了冷静,失血过多过快,却又让他的脑子有些迷糊起来,首先关注的不是自己伤势,反而是对方开枪的方法。
“陈默,你没事吧?”思琪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陈默血粼粼的坐在地上,惊呼一声,匆忙扑了过去。
“怎么回事?”巨大的响动终于惊动了李太后,在春桃的服侍下,一进屋子,就被浓浓的血腥味儿吓了一大跳,四下打量,很快将事情大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黛眉倒竖,怒视朱翊鏐:“是不是你做的?你手里是什么?哪里来的?给哀家!”
“不,不给,这是冯大伴给本王的!”朱翊鏐梗着脖子,飞快的将手铳揣到了怀里,一指陈默:“母后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归罪儿臣么?此人意图不轨,方才居然敢用手攥儿臣的手腕,还出手打了张晓磊,儿臣不过是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自个是个什么身份……”
“混账!”李天后怒喝一声:“他是哀家新封的惜薪司掌印,正四品的内臣,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来管教,还不退下?让你皇兄知道,没你的好果子吃!”
“皇兄?一个奴才……”朱翊钧不以为然,却见李太后怒目而视,已是怒火爆发的边缘,不禁有些胆怵,狠狠扫了陈默一眼,嘀咕一句“晦气”,冲李太后略一躬身,拉起张晓磊的手扬长而去。
“混账东西,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李太后颓然一叹,满脸都是无奈,走到陈默近前:“陈默,不要紧吧?”
“谢菩萨娘娘关心,就蹭破点皮,没什么大碍。”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来人,传御医,来人……”
“不用了,奴才皮糙肉厚,回头包扎一下就没事了。”陈默急忙打断李天后,起身跪倒在对方面前:“方才都怪奴才,冲撞了潞王殿下,还请娘娘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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