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陈矩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问道。
“他去了望月亭,后来来了一个人,两个人待了很久……”
“什么人?”陈矩神色一紧,打断钱沐。
二人已经进了屋,钱沐一边帮陈矩拉开椅子,一边赫然说道:“孩儿怕他发现,没敢离的太近,是以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不过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身材略胖。”
“黑衣服?身材略胖?会是谁呢?”陈矩根本就没往万历的身上想,皱起眉头沉思,不过后宫宦官何止万人,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便道:“连相貌都没看清,自然也没听到二人说话了?”
“嗯!”钱沐耷拉下脑袋,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你怎么不跟着那人看看呢?”陈矩有些恨恨的说道,随即一叹:“算了,下次再说吧,你先下去,记住,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
钱沐懦懦退下,房间里只剩陈矩一人,孤灯如豆,将他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墙壁上,偶尔爆开一个烛花,影子便也跟着跳动,显得颇有些诡异。
“当初那监印到底是不是他偷的呢?”
︽∷, 陈矩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以手扶额,再次陷入了沉思。是的,他虽然一刀杀了高磊,那也是因为高磊道破了他的秘密,不得已而为之。事实上,对于监印到底是不是高磊偷的,他一直心存疑虑。
他不后悔杀了高磊,哪怕高磊是被冤枉的。他也愿意相信陈默确实无辜,可是说不出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太巧了,巧合的让人不敢相信。
“假如监印真的是陈默所盗,那钱沐看到的那人,会不会就是负责联系陈默的人呢?他究竟代表的哪一方势力?冯保?张宏?张诚?张鲸?抑或是哪一宫的娘娘?更甚者,会不会是万岁爷呢?”
高忠性格耿直,多年来得罪了不少人,陈矩想到的那些人都有除掉高忠的动机,其中尤其以冯保为甚。只是到底是谁,饶是陈矩自诩聪明,也无法说清楚。想了很久,他也只能做出决定:“走着看吧,真有鬼,迟早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陈默确实有些饿了,一路直奔厨房,到了之后发现里边还亮着灯,算算时间,忍不住就有些奇怪:早过了饭点儿,这么晚了,里边会是谁呢?
推门而入,见角落里席地坐着一人,正对着一碟花生米自斟自饮,不禁笑了:“三哥,又偷酒喝,信不信咱告诉义父让他打你的板子?”
“你敢?”赵鹏程回头瞪陈默一眼,噗嗤一笑,招呼他道:“过来过来,好几日没吃酒,嘴里快淡出鸟了,赶紧过来陪哥哥喝两杯。”
“你喝吧,等会还得伺候义父洗脚,你想害死咱啊?”陈默笑着摆手,问道:“义父说让你给咱留了饭,哪儿呢?”
“蒸笼里热着呢,还有半只烧鸡,义父吃剩下的,也让咱给你留着……不愧是义父最宠的义子,就这份待遇,咱看了都眼红。”
陈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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