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头顶似乎予你灵感:
为了更好地聚焦,干脆叫理发师
修成清真寺光滑的圆顶。
而在它阴影覆盖的深处
没有经文、祷告,也没有信仰和虔诚。
只有算珠的声音在午夜回响
只有匕首在闪光,蝙蝠伺机而动
心机和阴谋,在欲望里埋伏。
贴花的窗玻璃拒绝阳光
绿树的静默和小鸟的歌声
也远离它的大门。只有一些谄媚和伪善
前来造访,结结巴巴,诚惶诚恐
带来一些目的明确的礼品
也从那里带回一些收获——
一些合同,传奇,不是哲理的哲理。
一个春天的早上
你,从泥地里,踏入一座城市的深处
你大胆地越过夏季,直接收获了秋天。
从此你的清真寺圆顶
就隔三岔五地在镜头里闪烁。
你自己把自己送上
高高的七宝楼台,不再俯视脚下的大地
更不屑于泥土里漫生的小草。
而在一对年轻丰满的乳房下面
你无须风吹就倒塌了。
——许多人模仿你西装革履的气派
那都是夏天里诞生的百万富翁
个个缀着皮屑的脚踝
深深粘附着泥土和杂草
那是什么足浴也洗涤不掉的
除了杂草和泥土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