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走进严家大院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些,高墙大院与众多的民居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觉得干干净净中透出洁白是我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听导游说,白族人崇尚白色,生活中无时无刻不体现出对白色的热爱和向往,白云、白墙、白雪、白石,走到严家大院门口时,八九点钟的太阳正照得门前遮挡墙上的“福”字熠熠生辉“紫气东来”的紫色大字在白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令我惊奇的是,与北方传统坐北朝南的主房相比,大理的民居几乎清一色的坐西向东。依山傍水,必然坐西向东,可是否也与靠近北回归线、太阳与地面的斜角比北方更为垂直有直接关系呢?导游并没有说,我也无从考证,我只是那么想了一下,也许真有点道理吧。由于风大,大门口一般有一堵挡风的墙。民居的粉墙画壁间布满了各种几何图形,花鸟、山水、书法别具匠心,清新雅致随处皆有,富于装饰的门楼采用殿阁造型,飞檐串角,再以泥塑、木雕、彩画、石刻、大理石屏、凸花青砖等立体图案组合,富丽堂皇中天人合一、雍容华贵又不失古朴大方。在导游“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娓娓讲述中,一个来自北方的过客体验着西南土地上神奇的造诣,我不甚明了,可我仿佛看到历史的季风将一屋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以至于在大理街头购物的空当,我的目光一直流连于一座座高院白墙、镶嵌或绘制的花鸟、山水,清新雅致、卓而不群。
三道茶歌舞表演是最令人难忘的一刻,听惯了西北粗旷的花儿,再比较白族小伙欢快的三弦,我总觉得音乐是不分民族的、快乐是不分地域的,尚未品出三道茶头苦二甜三回味的美妙境界,游人已起身走空,我楞在那儿,我没有听到更多,只觉得有民歌的民族到处都充满欢歌笑语,有民歌的民族是幸福的。有几次从长满水稻的田间古道上驶过的大巴里,从感通索道上的缆车里、从浩瀚的洱海泛舟遥望或俯看绿水青山间的一座座白墙蓝瓦、依山傍水的大理古城,我一直在凝望,揪住我灵魂深处的真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置身油画,看到辛苦的人民在黄茵茵的田间劳作,我无以知觉他们的疲劳,我后来一直反思,我不该匆匆过客般、肤浅地理解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民族、一个崇尚天人合一、崇尚和平安宁的民族,但我一直坚持地认为,劳动在油画中的民族是一个值得羡慕的民族。
一天的行程是短暂的,美丽的蝴蝶泉依然美丽地坐落着,崇圣三塔依然沉稳地倒影着,肃穆的大理古城、充满异趣的洋人街继续着茶马古道的繁华,只是多了一份嘈杂、少了一份宁静,昔日已去,古韵尚存,我没在景色怡人的蝴蝶泉边领略到五朵金花的身影,也没有听到阿鹏哥悠扬的三弦,只是看到如织的游人散落在大理的角角落落,满眼皆是慕名而来的过客,协调和永恒的总是那些手举彩旗的白族姑娘,疲惫中依然被白衣红褂辉映着清秀艳丽的面孔,轻盈的步伐在继续着古老大理的风花雪月。
次日凌晨将开道丽江,再次经过茶马古道,我痴痴回首高耸的三塔,我依依不舍,我默默祈祷,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伴着爱人再来这片神奇的土地,仅隔一年,我真的实现了我再走大理的夙愿,青山依旧、白云依旧,三塔依旧,在洱海“杜鹃”号游船上,我又一次听到了古老悠扬的三弦弹唱着千年的恩爱。
“啊——小——妹——,弦子弹到你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