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击率,也丝毫不感羞耻。
而我恍惚出来的东东也的确是在兀自飘摇,让我总感慨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上帝没长眼。
却又总是幻想着有一天能举世闻名,安妮不是说过么:“如果时光流转下去,宿命会有它完美的结局。”可是事实是我是流转不下去的,奇迹也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也永远只能在宿舍25平米的狭小空间里叫嚣着我是一文学青年,嚷嚷着“在花朵枯萎的十月”并构思着有了一大笔钱后上那蹭饭。永远没有结局的生活,永远让你失望的生活,如是而已。
我一天天地伤春悲秋,无限感慨,却终于在期末考来临的时候醒悟,我的数学东东可怎么办啊。我爱数学,深深地爱着,如果我能想起学习的时候,我总是首先想起它,可是遗憾的是数学它不爱我。它总是能磨灭我原本膨胀的诗人才有的自恋让我怀疑在俺妈肚子里的时候是否大脑缺氧iq超低。
圣诞节的时候,我编了一首儿歌,新年到了,乌鸦归巢了,快要回家了,想一想就亢奋。期末考到了,千万别挂科啊,为我明年的幸福干杯。冬天你完了,猫该叫春了,春天的地铁要进站了,水仙开花了。挺胸收腹,端正坐姿,老师上课你听讲,不打瞌睡不迟到,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笑。
我跟以前的朋友很多很多的人通着信,却付出的多得到的少,他们总可以在qq上轻易地写上两句话便把我打发掉,留下我在这边傻傻地无可奈何地笑。
非非开始喜欢给我打电话,可是后来打着打着不打了,原因是我在信里抱怨打电话费钱而且常常无话可说有事没事地瞎找话,而这实在有损我们伟大的感情高尚的友谊。
这原本没什么,可是经典的是大家对出现钱字的地方都异常敏感而激动,在我发表我的电话宣言之后,我的来电数量急转直下。这也实在没什么,可是让我委实郁闷的是这让我变得好象很小气的样子。唉,让我在月黑风高的晚上马鸣风萧萧。
直到一天一个很后现代的师姐对我说,唉,老落,老落,老的连青春痘都长不出来落。
我才知道青春的美好。大一多美好啊,大一多洒脱啊。大一乃是以翘课的数量为生活的标志的。年轻都美好啊,年轻的确美好,可是,年轻的美好的前提是你确信你不会比老你几岁的人死的早。年轻算什么东西呢,成为别人轻视你的借口罢了。而你还得哑巴吃黄连,年轻嘛,要多经受挫折,要多干事,年轻嘛,嘴巴没长毛,办事不牢啊。
妈妈每次打电话必问的一句话是,长高了没,长胖了没。而我通常在电话这头傻傻地笑,她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啊,我的身材就像高考一样,是我生命里永恒的一道疤,总会不失时机地提醒你它的存在,让你无地自容。矮矮的个子,恐龙骨架般的身材,真真正正是那种在灰色的人流里被淹没的那种人,没钱的时候,整天地不吃饭,权拿饼干,泡面充饥。有钱的时候,尤其是补助分发的时候,会拉上一大帮子人肆意地暴饮暴食,直吃的几天之类见着食物就恶心。可是,让人委实痛苦郁闷的是摄入的只跟排出的呈正比,跟长肉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我知道我的这个研究成果将给广大想望姣好身材有贪吃的女性朋友带来福音。但人类实际上是最自恋的动物,他们怎么会相信我一个排骨男的研究成果呢。如果有资金可以让它通过iso——9001国际质量体系验证就好了。可惜啊,可惜了。于是我只好在见着美女的时候恶毒地说上一句,一堆白骨,聊以自慰而已。
在各种正常非正常的诱因的作用下,我喜欢豪迈地以文字垃圾去淹没别人,可是知道某一天我知道我的宝贝文字连我最好的朋友都没有读完过,垃圾般的文字,垃圾般的人啊,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呢,给别人当笑柄罢了。哼,我不在乎,我不哭。
我只在乎美丽的垃圾在另一个垃圾桶边流浪,而且这就够了。
我的泱泱青春,我的灼灼年华,也终将像垃圾一样流浪于世。且迷失而不自知。
垃圾,它委实无法决定自己的什么,它甚至依赖于别人的遗弃,它注定了在一次次的流转里丧失了自己的方向,腐烂或衰朽。不可挣脱,不可逃遁。
垃圾般的生活霉样的青春,终将不留下任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