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蒙道兄称一声道友,贫道分外惭愧;道兄虽言之有理,贫道却
枉称恩师门下第一人,远得不说,单只柏鉴师兄,声之上。”
6压道君笑道:“明理道友却是想得左了,贫道所谓‘葫芦道兄门下第一人’,单指修为法力,声名并不在计算之列。”
赤马猴再次征询了胡卢的意思,苦笑道:“道兄有所不知,若单以修为法力计,吾师门下第一人,当为恩师开山大弟子莫言,除了仓师兄或有并架其驱地可能,其它人,即使是应龙师兄也难试其锋,至于贫道这点儿微末之技,更不在话下。”6压道君心下吃了一惊,面露不解,又见应龙等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料想不是空口白话,奇道:“莫言!?”
胡卢插言道:“莫言乃是有熊氏任族长,轩辕黄帝舅祖。”6压道君心中一动,问道:“可是与第一代人皇伏羲并称于世的莫言?”胡卢师徒接道:“正是!”
6压道君若有所思,他对莫言亦有耳闻,只是当时世人皆颂胡卢之德,莫言身为有熊氏族长,反而不显山不露水。但现在看来,莫言能将有熊氏治理的井井有条,比之伏羲、神农所在的燧人氏,亦毫无逊色;这其中固然有胡卢的影响,却也不能抹杀了此人的作用。若非有此人领导有熊氏千年,轩辕黄帝岂能继轻胜蚩尤?
一念至此,6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咳嗽一声,叹道:“原来如此!”复又把话题引回原意,对胡卢说道:“道兄深谋远虑,谋算在先,却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以当时的情况论,道兄原不必用毫光去定夏军大巫。只须把玄元控水旗祭出,护身结界内用,即使有大巫自爆,以玄元控水旗威能,亦破不开分毫,到了那时,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道兄决断?”
胡卢闻言,已明6压之意,其实当时胡卢还有更好的选择,却是运使落宝金钱地钱眼困人。毕竟玄元控水旗终是防御至宝,结界内用虽有困人之效,终不如落宝金钱来得顺手。只是当时胡卢一心寻仇,心中愤慨难当,一时失了计较;当下叹道:“正是此理。”
只听6压道君又道:“事难尽善,物难尽美;道兄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反正以后还有机会,道兄也不必太过在意。”6压道君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道:“那些夏军大巫死后,贫道无意中现了几片残页,乃是几副阵图,贫道要来无用,道兄一门却是多通兵事,或者有所助益。”
说罢,6压将残页取出,绝口不提钉头七箭书。其实,6压的心理非常矛盾,按理说,东西谁捡了就是谁的,根本不必向他人打招呼。但是,此战情况特殊,乃是胡卢师徒的复仇之战,夏军大巫大多又是胡卢师徒所杀,6压道君有意交好胡卢师徒,觉得有必要和胡卢师徒打个招呼,免得心中生隙。
然而,钉头七箭书委实太过歹毒,令人防不胜防,飞熊又是死在箭书之下,以胡卢为人,见到钉头七箭书,难保不会存了毁去之心。再加上6压道君见葫芦一门,个个修为高深,法力精湛,心生难免有些忌惮。虽说现在大家见面,互称道友,看起来交情不错,但是难保以后不会有什么冲突。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6压自觉势单力孤,不得不多为自己谋划一分。是以,待到听到葫芦门下还有高人,终于决定埋下此事,寻思:“贫道只是为了自保,至多尽量有向葫芦道兄门下施此术便是。”
6压自觉做的隐秘,哪知胡卢原是穿越而来,虽对神话传说了解的不甚清楚,但对于某些名人秩事和比较奇特的东西,还是略有耳闻地。早在6压未得箭书之前,胡卢便已认为钉头七箭书,迟早会落到6压道君手中。之所以不问,无非是胡卢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对于此类事,胡卢的心态,亦有些复杂,一方面觉得没必要刻意追求记忆中地痕迹,一方面又觉得,应该尽量避免阻止应有的轨迹,毕竟修道之人讲究个顺应大势天理。
言尽于此,众人遂各自散去;胡卢亦须修养元神,准备为飞熊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