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话题的嫌疑,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罢了,笑道:“那咱们换另一个角度,假如我方不敌对方神通,
是谨守关卡,并不出战,对方大神通之人能起什么作敢用法术大量杀伤普通士兵么?”柏鉴答道:“修道之人以神通术法大量杀伤凡人,为天所讳,通常自是不会。”
胡卢继续说道:“这不就对了,也就是说即使对方大神通之人占优,陈塘关只要防守得当,在短时间内却也不会失守。咱们再回到前一个问题,如果葛伯垠早有准备,商侯即便派来援军,对葛伯垠的威胁也有限。但反过来,如果这路援军不来陈塘关,直扑葛国,葛伯垠又会如何反应?这些道理你比为师更清楚,也比为师更会运用,怎么能说兵法是个人勇武的附庸?”
柏鉴经过胡卢地开导,略略有些想通。说道:“弟子明白老师地意思了,但问题是不论如何用兵。最终仍要归结到两军对阵,仍要有大神通之人阵前显能……”胡卢笑道:“阵前单挑不过是自负勇力神通,料想可以取胜,用来振奋士气之用,若是神通不如对方,何必上前送死。直接对阵冲阵便是。反正修道这人终须顾忌业力缠身,不能随意杀伤凡人。”
“呃……”柏鉴心道:“这可是耍无赖啊!”胡卢却觉理所当然,说道:“阵前交兵,生死一瞬,自然是无所用不及;凡事退一步想,没必要和自己较劲儿。为师却须往西方教一趟,顺便把青莲宝色旗还给人家……噢,这乾坤弓和震天箭,原是你从轩辕那里借来地,便交由你处理吧。自己使用也好,还给轩辕也罢。都是你们师兄弟间地事儿,为师就不多参合了。”
胡卢再次离开陈塘关,驾遁光化虹来到西方极乐之地,与接引、准提相见;说道:“亏得两位道友将宝旗相见,方始把阵破了。”准提说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接引把青莲宝色旗收好。问道:“道友此来,应该已经把战事安排好了吧,可否动身去血海?”胡卢笑道:“战事自有仓、柏鉴主持,贫道这做老师的不过是个跑腿之人。”
准提道人羡慕道:“道友却是收了许多好弟子,个个都有不凡的成就,尤其是那仓,假以时日,便是成就圣位亦非无望。”胡卢笑道:“好弟子多得是,只是道友眼光太高,不愿收录罢了。要不然以道友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在道友门下呢。”接引道人难得露出个笑容。说道:“道友先在教中住下,待贫道把教务略作安排,便可起身去见冥河。”
待接引道人把教务安排妥当,已是月余之后;说道:“贫道已经安排妥当,今日便可动身到地界一行。”祖,自往血海便是,为何非要绕远,往地界不可?”问道:“却不知两位道友有何计较?”准提接道:“地界本是三界之中最为荒凉之境地,后由祖巫后土生大慈悲,以身化六道轮回,方始有了生气,我等此行事关六道,却须先去见一见后土陨落化身平心娘娘。”
三人各施神通,只须臾间便来到地界,却见:阴蒙蒙,冷飒飒;阴蒙蒙不见天日,冷飒飒彻骨森寒。暗云黑土,鬼火莹光;三千弱水怒涛奔流,亿万鬼众儿狼嚎飞窜。前一刻还是熔焰四射,此一时已是地泉汹涌;端的荒凉险恶,阴森可怖。三人并不久留,驾遁光来到铁围山,果然比它处富有生气,更见秩序。
接引早派弟子事前知会,待得三人驾临,那后土化身,平心娘娘亲自迎出,分宾主落座,接引将胡卢引见给平心娘娘,说道:“此为天工至人道德先师无量显圣真君葫芦道人,冥河乱六道之事,须由葫芦道友出面,方可解决,如今却须娘娘说下具体情况。”
祖巫后土舍身化六道轮回,实有无量功德,足可即身成圣,虽是必死之局,天道怜悯,却因此生出变数,生出一尊元神,化为平心娘娘;情况倒和盘古开天辟地,以身演化洪荒,因此生出三清类似。平心娘娘虽在地界,却也知道葫芦之大名,毕意同是有无量功德之人,想不注意也难;见礼之后,说道:“六道确立之后,冥河于修罗境借血海之利,立下修罗教,原是符合天道循环正理之善举,奈何冥河并不安分守己,大肆收拢恶鬼历魂,扩充修罗一族,幸有西方教两位道友相助,情形才略有好转。但天道运转,适逢人间战乱将起,生灵死亡数量剧增,修罗一族可以将魂魄掠取,用血海转生修罗部众,贫道这面却不能如此行事,毕竟除了大恶之人,皆要安排投胎转世的。如此一来,修罗众地势力日渐强大,贫道一方却并无变化,此消彼长,再不能与修罗一族相抗衡,因此六道轮回地控制权却渐渐落入那冥河之手,此却非三界幸事,故厚颜请三位道友出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