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北同学的认知里,所谓的财产转移就是一张白纸,上面各种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条款,最后签个名字搞定收工。2问题是,现在这么一大摞的算什么?能否不要这么夸张?她捧着沉甸甸的都觉得手酸:“我不要不要——”
“众目睽睽之下,你要给老公我丢脸?”
没办法了,只好收下了,可心也沉得跟压了快石头似的,特别就不喜欢这种感觉。
主持人说什么欢迎易董,大家鼓掌,北北同学都一个字没听进去,失魂落魄的被连骁拽下台去,回到位置上都在愣神。
狄司严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下流货,不知死活的拿过来就开始翻:“哟,不得了不得了,巴黎、纽约、伦敦、迪拜……小祖宗你现在光是租房子就够吃了,哥你真全给转个这个连英文都念不顺畅的家伙了?榛”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给她,我看她能怎么给我花精光了。”钱财对连某人来说就是身外之物,他要真靠连家的话他早几百年就成一唯唯诺诺的窝囊蛋了。这些东西给了她了,也让她安了心,免得成天跟他说什么你疼Queen呢,你外面烂事又来了,你混蛋!把钱给儿子!你给不给?那多挠心。
“连哥就是对北北好。姓方的,你有点本事你也把你的都转给我啊?”纪遥吃味极了,虽然方恒也没亏她,不过能再对她更好点,那是相当的幸福感翻倍。
狄司严揶揄:“算了,人家方恒能愿意把你这上跳下串的跳蚤给收了,你就感恩戴德,谢天谢地了。腋”
“我再上跳下串我也没——”方恒瞪了纪遥一眼,纪遥不服,“本来我就没北北蹦的厉害。北北是仗着你的势,连姑奶奶不都不放眼里,我可没这么无法无天的。”
纪遥是软刀子捅过来,北北特别想冒火,谁知道连骁捉了她的手扳她的手指玩:“少拿她跟你比,她和你不一样,她是一生下来就命中注定得被我捧手心里疼着了。这个就是自命。谁叫我乐意把她当祖宗供着,当佛爷拜着,要是不爽,尽管找你方恒撒气去。被软刀子的磨她,我见不得。”
“哥,就你这样护着她,以后她铁定给惹不少麻烦。到时候有你头痛的。”
“哈哈哈。哟。纪遥妹妹你是嫉妒了?”狄司严哈哈哈大笑起来,“老方是没把你疼成祖宗,你心里不痛快的挑拨离间了吧?纪遥,你这个女人太坏了。方恒,赶紧拉你老婆跳舞去,看她嘴巴臭得跟茅坑里石头似的,我还要不要吃饭了啊?”
狄司严这是打圆场呢,知道纪遥这人的脾气也不好,赶紧让方恒拉了走人,别软刀子的磨,到时候又撕破了脸皮了,那就是纪遥自讨苦吃。
连骁是握着祖宗的手,眼里有着警告,北北不比纪遥,这种场合她本来就适应不来,正不安呢,纪遥非要找她的话,那他是铁定不会撒手让小祖宗受窝囊气的。只是心里想着,有够乱的。以后还是少带她到这种场合来,跟个手足无措的小孩似的,满眼都是惶恐不安。
北北是挺难受的,她本来就很少来这种地方,哪怕是挽着连骁的手走进来,全场行注目礼的时候,她都有些慌到同手同脚了。
连骁是十分满意,而她是紧张、无奈又不安,特别想逃。
她是见识到了,只要连骁一出现总会有很多人自然而然的向他靠拢。公司的管理,那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合作的关系,那是以后大家多多关照,有钱一起赚;狄司严之下流人种,少不了嘀嘀咕咕的哪个女孩性感,哥觉得这么样,我等下就过去下手;方恒之流寂寂无声,却也会扯到人生道德观这种玩意儿上。更有某些女人,恬不知耻的凑上来,连总我敬您,您可要干了哟?媚眼抛得跟吹泡泡一样。
就算现在,他没去敬酒,专心的伺候着小祖宗,有人来问:“易董也不下去转转,让大家认识认识。”
“小丫头脸皮薄。新身份适应不良,让她缓缓。”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然后就跟连骁扯一边的什么她听不懂的什么汇率乱七八糟的。
北北觉得自己就跟个傻帽似的呆在连骁身边,低了头闷不吭声的吃东西,话说,也没人真把她这个刚刚升职的易董当回事,过来搭茬的都是找连骁的,跟她没半毛钱关系,要说有什么,那就是看猴戏似的投来或是嫉妒或是羡慕或是好气或是鄙视或是厌恶的目光。
自己呢,就一直跟在连骁身边的贴上了的小尾巴。一门心思的想要躲,偏偏有被连骁跟紧迫盯人的困死在身边了,这让北北同学是浑身跳蚤上身的不自在。
“我出去转转。”看连骁是应付的游刃有余,她听得眼皮直打架,饭也吃饱了,再听下去也没意思,找了个借口自己去讨清静。
“我陪你。”
“我就去泡温泉什么的,你不用管我。”再呆下去,她得疯。
连骁想想也是,小东西第一次到这种场合,还是自家公司的年会都放不开手脚,让她去自己去玩,认识点人也好:“别泡太久了。嗯。”
“知道了。”
“一会儿我打麻将,泡完了到麻将室找我,嗯?”员工是吃了就散场,但是连骁这些人肯定不会吃完饭就拍拍屁股回家,在家上朋友兄弟什么都在,打打麻将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的。2
那还用想,让她跟一票不认识的人在一起,还不如看连骁打麻将算了。也就点头同意,这才逃出生天。
走了几步回头,男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动作优雅游刃有余的和人交谈。不由的心头一悲,鼻子发酸的跑了。
纪遥坐了一会儿,找了个理由也溜,走到蹲外面发傻看雨水的北北身边,没什么好气的说:“易想北,你能不能丢哥的面子?”
翻了白眼,压根就不想理她的要走,擦身而过时,纪遥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是什么场合,别人给你打招呼,你连理都不理,你真以为你自己多了不起?”
纪遥是护着连骁的,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连骁好。所以,上次纪遥和何雅柔拉上姑奶奶上门找茬的事,连骁没对纪遥动真格。因为明白,因为了解,纪遥会和北北过不去,那是因为他。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拿出你的本分来!当好你的连太太!你在家你是什么样子我不管!现在你在外面!别人招呼你你也不搭理,你高傲个什么劲儿!?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狗屎!!易想北,你就非要往哥脸上抹黑你才舒服吗?”
北北摇着自己的手关节,想要纪遥放开:“放开你!放开!”
“你给我进去,好好的给大家敬酒,好好的寒暄,别再给哥脸上丢人的抹黑了!!哥这辈子够苦了!以前是被当皮球的一样踢,到后来还要照顾连阳那个不知好歹的!现在连阳是开始清醒了!偏偏还要照顾你!易想北,你都多大了,你都当妈了,麻烦你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了,可不可以?给我进去,进去招呼人去!”
纪遥是越说越为连骁难过。想以前连骁是被连老爷子和他妈,为了连驰不是送农村就送苏联和美国的。一个屁大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连半个亲人都没有,最需要家人的时候,他的家人都围着连驰屁股后面转。方恒是跟连骁一起长大,当时也一起在美国,方家父母过去美国的时候,都觉得看不下去,病了自己管,伙食自己管,什么都自己管,跟没爸妈的弃儿差不多。
要不是连驰死的早,连骁还指不定会被他爹妈当成什么来使唤!就跟老爷子死都说连家要交给连阳,就没给他连骁留下一毛钱!
纪遥是真心的连骁难过,她就盼着有一个人能让连骁幸福,苦尽甘来。可北北呢?“你除了会享受你会什么?你做了什么?家是连骁在养,你连衣服都不用洗,你还能什么能?傲什么傲?不就是以前你不愿意,哥强逼了你了吗?你以为你就金贵呢?你就了不起了?你是镶钻还是镀金了啊?说白了,你不过就是一被哥养在床上玩|物!!”
“纪遥!你别太过分了!我和连骁的事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不明白?那你说说,你为哥做过什么?哥今天把一切都转给你了,你呢?你有说谢谢吗?你有不装模作样的给哥点好脸子吗?你还伤春悲秋了,你凭什么!?易想北,我见过哥的女人比你走过的桥还多,我奉劝你好之为之,别给你点颜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的青春没剩下几年了,要是懂点事就对哥好点,少给他甩脸子,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说不定还能对你另眼相看!要不然,你在我眼里就一妓|女!”
北北气急攻心的想要甩纪遥一耳光,被纪遥稳稳的接下:“人家雅柔比你懂事多了。哥出车祸,床前床后照顾哥是何雅柔,煮饭煲汤的是何雅柔!你呢?你死哪里去了!你可忙了!你忙着大手大脚的花哥的钱!易想北,我问问你,有一分是你自己赚的吗!?不是自己赚的,当时都还没嫁给哥就能那么不要脸,还装委屈,觉得哥亏欠了你,你也真够不要脸的,既然心里不愿意,你当时干嘛不死呀!?”
纪遥是真的气不过,连骁一个人在外面挣钱养家,北北当个小祖宗就算了,偏偏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连骁的面子,你凭什么?谁给你这个权利!?
“易想北,说到底你就是一卖了B还要装的臭婊|子。”
“姓纪的你不要太过分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北北彻底的闹了,扭了起来,纪遥什么人,个子比北北同学高十多厘米,一直都各种健身的力气大着呢,摁着北北就推到墙壁上,冷笑。
“哪里不一样?我告诉你没什么变的!你不会真以为大家都把你当一回事?得了吧。那是看在哥的面子上,我们是心疼哥,不想让哥难做。呵,我们心里,没有一个看得起你的。少以为哥疼你我们就把你当回事了,实话告诉你,你在我们眼里就是一卖B的贱|货!”
眼泪滚滚的。
纪遥说:“我以前对你好,劝你,也是看哥面子上。说实话,我心里就没当你是回事!好好想想,就凭你家底,别说我们家方恒了,就是严哥也不会正眼看你一下!你最好给我弄清楚自己的地位!稳着点,别再在人前给哥丢面子,不然……呵呵,你最好祈祷哥就一辈子这么的护你,等有一天没了哥护着你,易想北,收拾得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分分钟的事!”
纪遥撂下狠话,甩了手嫌脏的掏了手绢擦干净,而后,丢到一边地上去了:“等下进去别给我装神弄鬼,摆张笑脸出来,少让哥担心,知不知道?”说罢,扬长而去。
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就是祖宗了?那是看在哥的面子上他们不让哥难做罢了。手足之情,兄弟之情,兄妹之情,让他们忍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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