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到了关平泽面前,端起另外一杯凑到了唇边。
“平泽哥,我上来的时候,好像碰到邵川了。”
放下咖啡杯,夕漫正色道。她不是白白回到这里的,如果确切的说,她回国完全是因为邵川,那个人,可是她怎么也放不下的。
“邵川?你,你们见面了?”
关平泽的眼里瞬间掠过一丝慌张,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相见。他忘记了,这里本来就是邵川的地盘,他出现,理所应当。那么夕漫呢,怎么每次回来都要把房间订在金色维也纳,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
“平泽哥?你怎么了?”
夕漫说了几句话,却看到关平泽低着头玩儿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好像很少这样吧,自从作了法院的院长,每天除了忙就是睡觉,根本没有发呆的时间。
“哦,没什么。夕漫,他,有没有和你说话?”
关平泽试探着问,他的心现在一阵一阵的紧张,如果邵川对夕漫说了什么呢,他根本就不该同意她回国,可是羽泽那么坚持,他也竟然动心了。
“有,他手里拿着一条羊脂玉的手链,问不是不是我掉的。眼神也很奇怪,不过我告诉他不是,我想,他是有别的想法吧?”
夕漫不解的笑了笑。她想邵川是想试探她,虽然她的名字和其他在媒体眼里,其他人眼里都是神秘的,但相信被称为撒旦的邵川和他的龙炎,应该早已查过自己了。
金色维亚纳经过了三年的争夺和扩建,如今已经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高端娱乐聚集地。这里包含着维亚纳的优雅,也时时散发出金钱的浓重味道。只有三年前落成的主楼,仿佛带着邵川刻意的维护,保持着纯净的气息。
因为是高等法院最年轻的院长关平泽为楚氏最神秘的大千金楚夕漫设立的接风宴,故而吸引了几乎所有的上流人物,政界、商界乃至于军界,各色的人物于晚上八点的黄金时间,在维也纳最高端的巴洛克大厅粉墨登场,宴会厅内,熙攘、纷乱,在流淌的音乐声中格格不入的被淹没。
“川少,快看,川少居然也来了!”
每一次邵川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女人的深呼吸和压低的尖叫声,好像动物园的百鸟园正在进行免费的驯兽表演,而邵川,显然已经习惯了。
“天,真没想到,川少也会来。不是说,邵氏和楚氏是死敌吗,川少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呢!”
关于邵氏和楚氏是死敌的问题几乎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三年前从蝶舞公关公司腰身一变成立的楚氏投资集团,在三年之内与邵氏无数次的兵戈相向,剑拔弩张,底下时时暗流涌动,互相拆台。
然而这两家公司,却也在三年之内,通过互相的斗争,发展到令人畏惧的地步。尤其是楚氏,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已经拥有了可与邵氏匹敌的实力。
“唉,说起来,可以琢磨透川少心思的,似乎只有三年前去世的邵夫人了。据说,在邵夫人死前,川少曾经花费上亿美元重金打造了一辆纯手工的沙漠车送给她!我要是邵夫人啊,就算很快死掉,也甘心了。”
提到邵川,又不免会提到三年前与邵川堪称伉俪的邵夫人,然而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如今的邵川不再是过去,而他,似乎也早已忘记。
“是啊,那时候还传说川少喜欢的其实是个不知名的女人,不过后来才发现,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关于苏梦琪的事情,仅仅因为邵川一句话,她就成了所谓的谣言。然而即使是谣言,仍旧有许多人愿意扮演其中的角色。
“好了好了,你们知道的那些都是老黄历了,听说了吗,半个月前说怀上川少孩子的那个女明星,最近被人发现是作假,川少还没怎么呢,她已经发疯了,被送到国外治疗,恐怕这辈子都要呆在疯人院!”
这样的传言,让仍旧在楼上的夕漫听的津津有味,这个邵川,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他,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不过显然,国内的消息更多一些,他曾经有个深爱的妻子吗,怎么好像,谁都没有说起过?
如此说来,邵川也算是有人性吧,也许是妻子死了,所以才性情大变?夕漫琢磨着,却愣了片刻,她怎么替这种人开脱?
“那也不能怪川少啊,用这种笨办法,当然要被川少发现。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我会比从前的邵夫人对他更好,这样才能俘获他的心!”
一个穿着淡粉色蓬蓬连衣裙的女孩子吸引了夕漫的注意,但她没想到,也吸引了邵川的注意。
“那就试试啊!”
站在女孩子面前,邵川的笑容鬼魅般的吸引,夕漫的心,不禁狠狠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