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语气中难免有些自得的意味,只有他可以照顾好楚楚,因为只有他是爱着楚楚的。
“邵川,楚楚是你炫耀的工具吗,她好,你就拿来炫耀,她稍有不从,你就折磨她羞辱她,把她的生命视为草芥?”
关平泽听出来了,他坐起来甚至虎视眈眈的盯着邵川的眼睛,他不喜欢他这样,真正爱一个人,她好他就会担心她不好的时候,她快乐他就维护着她的快乐,她难过,他的心会比什么都疼,这点,邵川根本不会明白!
“平泽。”
邵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样回答了,他以为这场爱情的角逐战中他是胜利者,却忘记了正是因为楚楚对他那种不顾生命和自我的爱才让他得到了胜利。他的快乐,是因为她付出了全部,甚至包括原本属于她的生活。
然而关平泽不同,他眼里只有楚楚,他爱她的时候愿意像她爱着自己一样的付出所有,会像她一样,只要爱的人幸福就足够。
“好了我,不想谈这个问题,邵川,我退出,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楚楚。”
纵然此时关平泽似乎妥协了,却让邵川更加难受,他从来不认为关平泽是软弱的人,可偏偏在楚楚的问题上,如此的无力。甚至于包括高阳,在她的事情上也会完全失去自我和决策,甚至会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他从来没有发现,那个他一直没有在乎过的小丫头,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可此时他明白她的价值,没有惊人的美丽,却有俘获人心的天然,在她身边的时候,邵川觉得安心,觉得呼吸的味道,都是芳香的。
“我明白。”
同样,邵川愿意为了楚楚妥协,其实,他不是已经妥协了吗?
夜已经深了,邵氏的办公楼经过扩建之后,离公路已经很远,落地窗下只能看到茂密的花丛和安静的花园和温室大棚,在橘红色的灯光中舒适得享受着炎热夏季没来得及来临前的畅快凉风。
楚楚托着下颌有些惆怅的望着邵川办公室里透出的灯光,把下颌换了一面,眼光又转到了楼下的花园里。
渡过花园,现在要走上很久,才能到达实验室,主工厂如今已经拆除搬迁到了原料基地,而高阳也很久都没有回过公司了,他一直在监督那边实验室的建造,而落成之后,就正式和桑榆在那边住下了。
餐厅和图书馆仍旧是在的,而且占据了原本工厂的位置,宽敞而明亮,有大大的落地窗和通畅的空气,即使在集中用餐的时间,也闻不到太多的油烟气息。
而图书馆里,装了木桩子似的桌椅,在落地窗外有攀爬的花藤,所以虽然已经很晚,仍旧有许多附近的居民和学生在里面享受免费的读书环境。
忽然那双有些迷蒙的眼睛亮起来,然后嘴角轻轻的挽起,楚楚推开椅子站起来,看一眼邵川的办公室,套上外套出去了。她身后那部粉色机壳上落满荼蘼花的手机安静得躺着,仿佛等待着一场惊喜的盛放。
“楚楚,咖啡。”
邵川喊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楚楚总是带着惊喜答应声,许久才莫名的抬起头,橘红色的灯光映衬进来,俊美皱起来,收缩成淡淡的川字几秒钟,站起来打开门。
门外的那个小小的角落里,椅子看起来有些落寞,电脑的屏幕也是黑色的,只有主机仍旧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照着黑暗的办公室,桌上一台用来装饰的‘阿凡达蘑菇灯’懒洋洋的闪着各样的色彩,好像已经睡着了。
“唔。”
邵川发出个声音,看来楚楚回去了。刚刚他还担心这么晚她也许还在等自己,看到她不在,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回头,正对面那只捷克带回来的布拉格广场式的座钟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时间了。
“邢叔,夫人已经睡下了吗?”
没有打楚楚的电话,他不想把她吵醒,那个丫头的睡眠天生不足,每天睡眠时间不会超过六个小时,还常常做噩梦,说她梦到血,梦到妈妈,梦到满地的尸体。邵川总是安慰她,那只是因为她太想念母亲,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但是他没有告诉她其实她妈妈已经不在了,江蛟做过调查,虽然孤儿院那里线索忽然断掉,不过逝去老嬷嬷的女儿还是告诉他,楚楚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她是在母亲重病临死前才被托付给老嬷嬷的。
“夫人?她还没有回来,江先生说,夫人在公司啊!”
邢叔急切的回答让邵川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她去了哪里吗,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有多么危险吗!虽然没有经历过,但至少听说过吧!
压掉电话,邵川迅速拨出去楚楚的手机,那首蓝色的爱的曲子却在桌子上嘟嘟的想起来,伴着振动的声音在桌子上转着圈,荼蘼花的图案一闪一闪的,却把邵川饶的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