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但是楚楚,你想想看,人生短的如同花期,放弃了绽放,就再也没有机会,哪怕是试一次,也不愿意吗?”
关平泽的话语里却比楚楚忧伤的多。他懂得她的意思,她爱邵川,所以宁愿为了他把自己埋藏起来,他不喜欢她的出现,她就避免他看到自己,他不喜欢她有朋友,她就把自己葬送在孤独里。
她是荼蘼花,永远都不会盛开的荼蘼花,因为邵川就是春天,她害怕自己的盛开会结束他的快乐,所以,宁愿一生沉默。
“关律师,原来你也这么懂花,我以为,花只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呢。”
楚楚避过问题了,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开放。这些年,多少男孩子曾经问过她几乎同样的问题,她从来没有回答过。
荼蘼花真的很普通,普通到所有人其实都忘记了它的模样和颜色,它太过纯白,没有高贵的姿势,也没有悠远的香味,其实即使开在山上,看到的人也只是觉得山美而非花美。何必呢,为了看不到的绽放,结束了春天的美丽。
“我不懂花,懂你。”
关平泽说的那么肯定,幽深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什么东西,但是很快被他掩藏住了。他有些不舒服的垂下头,尽量的避过楚楚探究的眼神,然后抬起头讪讪的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朝着花园的另一头去了。
雪地上的脚步开始变得杂乱,大的小的不再在一起。楼上的三个房间都已经灭了灯。高阳早已陷入了沉睡,研究对于他精神的伤害度很高,他需要尽早投入休息中,明天还要坐上去夏威夷的飞机。
但另外两个完全相连的窗口上,却仍旧站着两个人。
江蛟微微倾向墨绿色的眸子闪着精光,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的皱起来。到底是他的疑心太重还是怎么,为什么总觉得关平泽在故意接近夏楚楚和他们,可是,他找不出任何证据。
无论江蛟想什么,邵川此时的脑子是空白的。他分明看到的那个是夏楚楚,却莫名的看到了梦琪。他知道她身上穿的没有任何一件是梦琪的衣服,甚至没有任何地方与梦琪相像,可是思维却总是在那两个人之间交错。
他想他真的是喝多了,头疼的几乎要裂开了,眼睛也看不清东西,明明她穿着黑色的衣服他却觉得是白色,明明她身边走着的是关平泽他却觉得是自己,甚至于看到自己和她走在一起,听到了奇怪的笑声。
邵川只能命令自己停止思考了。他原本想知道关平泽和夏楚楚之间究竟有什么,他原本也并不完全信任关平泽,可是此时好像作祟一样的,根本难以思考。他不该回来的,每一次回来,都会是这样。
高阳房间里一闪一闪的,江蛟注意到了,他略微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左边的房间,果然邵川的电话在亮着。
“唔,有事?”
高阳已经睡着了,虽然他陷入深度睡眠,可是出于某种生理原因,即使是振动的电话打过来他也能醒,而且这种清醒只限于对邵川打来的电话。
“你有没有觉得,这家里有种特别的气味?”
邵川的声音是压低的,他忽然想到这里的。因为每次回家思维总是会出现幻觉,而且父亲的瘫痪也莫名其妙,他开始怀疑是楚楚在里面作了手脚。当这种思维开始,他就觉得好像真的有特殊的地方。
“有啊,薰衣草的味道,这家里到处都是薰衣草的味道。不过,你不会怀疑是它吧,没有记录证明如此淡的薰衣草味道会让人产生幻觉。”
高阳否定了邵川的想法,听到邵川问的时候他就明白他的意思。在邵峰和梦琪相继去世之后,邵川就开始有幻觉出现,频率不一也不大常有,忙的时候会消失,而回到家之后就会有,所以他一直都在避免回到庄园。
“应该不会是薰衣草,我从小就用这种花促进睡眠,而且,吴嫂是一定不会害我的。不过,嘶,我还是怀疑,高阳,你不要出国了,留在家里,把事情调查清楚。我不放心,你应该知道,夏楚楚的来历完全是个迷。”
邵川的头又开始疼,他迅速的说完压掉电话,走出了那个让他出现幻觉的房间。头脑开始慢慢的有些清醒的思维进来了。
从父亲去世之后,他一直在调查楚楚的身世以及与她有关的事情。可是无论江蛟怎样查,最后都只能绕回她从孤儿院来到邵家的那天开始。当初抱她回去的嬷嬷早已经死了,而一切的线索恰恰在这里中断。
“邵董,你怎么样?”
邵川的思维持续了不过几秒钟,江蛟已经出来了。他用一只胳臂扶住邵川,因为他好像快要跌下楼梯般的倾倒着身体,而且他刚刚给高阳打了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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