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我一直都将彩蝶当成我最喜欢的人,最亲的亲人。”
“真的么?”彩蝶欣喜的望着她,满目苛求。
在得到茗一肯定的回答之后,彩蝶便笑了,像出生的婴儿一样,笑的那般纯净。她的目光,越过茗一的头顶,然后,望向天空中那还飘着雪花的天空。“原来、释然的、是人生谢谢,小姐”她笑着,伸手往上抓了一抓,然后,抓满空气的手,瞬间滑落。
“彩蝶”茗一凄厉的唤着,用力的,将那个已无声息的女子搂入怀中。
彩蝶、彩蝶,你我相伴多年,原以为情谊无限,你的背叛曾让我如此心痛。却从来不知,将来有一天你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
彩蝶,原谅我那些还来不及出口的话,其实,我真的不曾怪过你。因为彩蝶在茗一心中是那么好,因为彩蝶是唯一一个那么细致的照顾茗一的人,将茗一视为生命的人。
彩蝶,或者,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一个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人,一直都那么难能可贵。亦或者,茗一此时能说的只有一句话,来生,再还你今时的债,彩蝶,一路走好。
轻轻的将她放回到雪地中,她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她要回王府,她要活下去。因为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等待她的孕育。那是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如何,她都是孩子的母亲。
胳膊上的伤口没有了初始的疼痛,随之而来的酸麻感却更让她难受,甚至,她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随着那个伤口而流失,让她每走一步,都倍感吃力。
眼前的景物愈发模糊,似乎全部都融入在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她看不到方向,也摸不到未来。摇摇晃晃的走不出多远,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便从雪坡上滚了下去,滚落了一地的痕迹。
离此处不远官道上,出现两个一前一后骑马的行人,为首的是身着藏蓝色狐裘大氅的俊朗少年—正是前不久才说要离去的朗驰铉。此刻的他似乎一点没有因为这样的寒冷而退缩,一直兴致勃勃的四处观赏着周边的雪景,时不时的还指着远方对身后的布泰说着什么。
布泰倒是满脸的不悦,嘟囔着:“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玩的,少将军就是孩子气多。”
朗驰铉爽朗的一笑,道:“在赤焰,你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如今让你一见,还让你在雪地中玩耍,你不知道感激,还偏偏抱怨起来了,布泰,小心我回去之后打你军杖哦。”
布泰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只撇撇嘴:“那我情愿该打了,也比出来这里冻死强。”他不满的将头扭向一旁,却慕然发现雪地中横躺着一个人影,道:“少将军看,好像是个人呢。”
朗驰铉即刻来了兴致,忙驱马上前一探究竟。雪地中躺着的应该是个女子,穿着奢华的白色狐裘大氅,布泰赶紧的下马查看,不觉惊道:“少将军,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