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她那时期盼的,就是你能跟姐姐成亲,因为她说:只有你才能给姐姐一生的幸福。可仅仅只是因为那场大火,你的一切,还有我们的一切便都变了。”
她深深吸一口气,强忍下那即将流出的泪:“不知从何时起,姑姑忽然变得那般冷酷无情,她不再跟我说知心的话,她拒绝我进宫,甚至连爹爹去世时,她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她扬起脸,看夜幕中点缀的繁星,唇角的冷笑再次成冰:“她还胁迫茗一嫁给王爷,说只要她夺得天下,就可让我享不尽的融化富贵。王爷,姑姑让茗一嫁给你,只是为了那十万兵权,对么?”
南宫澈不语,只是静默的望着她。他知道,她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她要说的,自会说下去。
茗一收回目光,定睛的看他:“姑姑身为太后,皇上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苦费劲心思的去争权夺势受尽唾骂?王爷,其中之事你懂么?”
南宫澈一双浓眉拧成“川”字,冷声道:“万茗一,你想要告诉本王什么?”
“我想要告诉王爷,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会失去她本质的善良。王爷,请你在恨一个人的同时,能够擦亮眼睛看清楚,她是否就是你恨的那个人。”
话已说得通透,亦务须再多解释,她转身,轻步而去,裙摆上的银丝卷起皎洁月色,如同暗夜里的昙花一样雍容而清冷。只是,夜黑如墨,挡住了他隔空审视她的目光。
他拂袖回身,目光凝然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忆云苑,朗声唤道:“卿。”
话音刚落,一青色身影即刻闻声而来,稳稳的落在南宫澈身后三步之外,这样的速度,似乎就是一直跟在南宫澈的身后随时保护他的。他上前,拱手俯身:“王爷,有何吩咐?”
南宫澈侧了侧身,半边脸对向尉卿,冷声而道:“上次你说,万茗一的娘在她成亲前一日忽然失踪,听万茗一的口气,似乎还没有寻回?你那边,可是听到过什么消息么?”
“王爷那日让属下不用多管,属下便不曾再去深究过。”尉卿抬头,探究的问道:“王爷是想要知道王妃娘亲的下落么?属下即刻去查便是,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嗯。”南宫澈点头同意,又道:“近日万茗一多有反常,她似乎一而再的想要提醒本王什么。本王猜测,此举与她的母亲有关。你即刻去查,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再过几日便是王妃的寿筵,在此之前,本王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节外生枝,坏了本王的好事。”
“是,属下这就去查。”尉卿说着,足尖一点,便已飞身离去。
南宫澈回眸,目光再次流逝与满苑颓败的花朵,薄凉的唇角勾起一丝浅薄的笑意:万茗一,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看来,女人太过聪明,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