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觉得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简单,你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听完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卫老爷子已经猜到简单绝对会问为什么,倒也不急着回答,慢慢悠悠的喝着茶,说起一个痴心了三十年的负心汉的故事。
“......他从妻子的家乡回来后大病了一场。虽然也找到了女儿,但是却不敢相认,因为他怕女儿不能接受他这个在自己生命中缺失了三十年的父亲。简单,如果你是那个女儿,你会接受这个父亲吗?.....简单,简单?你怎么了?怎么发起呆来了?你听见我问你什么了吗?”卫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暗暗地观察简单的表情。发现在说到男子知道真相以后险些崩溃时,简单的表情有了一些不忍和哀伤,后来干脆就开始神游物外发起呆来,让他也闹不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干爸你问我?”简单猛地回过神,指着自己说。
“废话!这儿除了你还有第三个人吗?我不问你问谁?”卫老爷子嘴里的茶差点被她气得喷出来,这孩子到底是神游哪儿去了?难不成刚才全都没听见?
“哦!问我啊,问我那我就说说。其实很容易理解,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因此考虑的方向也不同。当初男人为了不连累妻子,才想出那样的法子逼走了爱妻。这不是不爱,而是爱的太深,因此才会做出让旁人觉得难以理解的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看,是可以理解的,但后来妻子因难产而亡,这是无论是谁也无法预料得到的,因此这不能怪那个男人。
可是再从另一方面看,如果当初不是男人逼走妻子,妻子或许不会因为心情郁郁而出现难产,从而导致死亡。您刚才不是说过,妻子回家以后,家乡的人认为其未婚先孕,败坏名声,因此说过很多难听的话,才导致妻子一直郁郁寡欢,孕期照顾不当出现难产,这样间接的原因也是因为男人逼走了妻子,因此他确实要为自己妻子的死负责。”简单边分析边又倒了杯茶,一边说一边喝,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茶室门外出现的两个人。
“......说完啦?”卫老爷子端着杯子听得很是认真,等到简单的话告一段落了,又等了一下,见她似乎不准备说下去了,连忙问。
“说完了。”简单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哎呦!我是问你,如果你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你到底会不会认他。你跟我扯那么多那个男人有没有错干什么?丫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卫老爷子听了半天也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气得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撂。
“我,我听了啊,只不过刚才有点儿走神嘛,您至于生那么大气吗?我说也就是了,不过干爸,这男人是谁啊?是您朋友吗?”简单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端起老爷子撂到桌上的茶杯递了上去,还有些八卦的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让你说你就说!别那么多废话!”卫老爷子接过茶杯,状似不耐烦的说,掩饰了心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哦~~~好吧,我说。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女儿,我可能......咦?启申你们回来了?莫叔叔也过来了,没有回隔壁休息吗?”简单刚想说时,忽然不知道怎么一扭头,就看见站在茶室门外的韩启申两人。立刻高兴的打招呼。
原本都紧张的等着她的答案的三个人,被她这突然天外飞来的一句打击的浑身无力。卫老爷子手里的杯子险些掉到地上,莫狂枭的额头“咚”的一下碰到了茶室的门板上,就连最为镇定的韩启申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是啊,莫叔叔没有带太多东西,很好收拾,所以回来的也很快,而且时间还早,一会儿再回隔壁也不迟。不过简单,刚才你和卫大爷说什么呢?两个人的表情都那么严肃?”韩启申点了点头,装作没事儿似的走过来坐到简单旁边,开口问。
莫狂枭也强装镇定地跟着走过来,和卫老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说话的坐在一旁。
“没什么,我和简单在讨论一些问题。简单,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卫老爷子低下头喝了一口杯子里已经有些凉的茶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是啊,我和干爸在讨论一些问题,不过也不算是讨论啦,只是干爸在问我一个假设性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们回来的正好,也可以看看我说的对不对。”简单笑着给莫狂枭和韩启申也倒上茶,递过茶杯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