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这样。”
“你有权可以拒绝我任何事,但是你没有权利更改我对你的想法,一如你无法强迫我不爱你。”
她睁圆眼,难以置信他竟将告白说得这么自然,活像眼里只有她,四周对他额首打招呼的人是空气。
可对上他沉定隽亮的眸色,她的心狠狠颤动,几乎就要对他弃械投降,但余光瞥见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说的全都是不堪的内容和不实的流言,相对的。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复杂,这使她顿时清醒,只能沉默。
眼看她的态度由动摇重新变得坚决,该隐不免有些失望。
这时有人走近,凯洛丽立即向前跟该隐介绍对方,就在这当头,米珈乐晚宴包里的手机响起。她如获大赦般退到角落,只想把自己隐形起来,社绝所有可恶的流言。
他们可以针对她,但不该连凌希也一并抹黑,这一点,她无法忍受。
燮着眉,走到开放式的阳台,她才接起手机。“喂?杜牧师?万圣节好啊好啊,我明天晚上应该可以过去嗯,好,到时候见,再见。”
许久不见的杜牧师来电,让她沉进谷底的心情透了些许光线。
阳台上有两张沙发,她选了右手边的空位坐下,高跟鞋的高度让她的脚极为不舒服,然而才刚坐下,原本坐在左手边的男人随即凑近。
“米特助,好久不见。”
米珈乐抬眼,随即起身。“你好,周总。”眼前的男人,是之前和旭大合作,却在几天前无故决定毁约的银行总经理。
“想不到你换男人的速度真的这么快。”周总打量着她,目光带邪。“以往我一直认为那些流言全都是假的,想不到竟然都是真的,而且这一次你居然在高振隆最难过的时候离开,甚至投向敌人阵营,真是让我佩服。”
关于她的流言,有太多版本,其中之一就是她攀上一个男人后,会再寻找更好的目标,就这样不断骑驴找马,直至换到最有权势的男人身边。
可笑的是,这让一直在她身边的高振隆信了,甚至曾经因此对她动手过,可是实际上,她只是去和人治谈业务罢了,但人们的嘴就是这么喜欢编织谎言。
“虽然我比不上男爵,但是你要知道。像男爵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要你一个女人?更何况,你年纪也不小了。想和男爵玩姐弟恋,时效也有限,倒不如到我身边,我可以——”
周总伸出去的手还未碰到米珈乐,就先被人紧紧扣住,缓缓扭转,痛得他倒抽口气。
“男爵!”见状,她赶紧出声阻止,该隐却充耳不闻,直瞪着男人涨成猪肝色的脸。看对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把嘴张得大大的,双眼暴凸。
他硬是将对方的手肘关节转到断裂,就在那人要发出痛叫时,侧眼瞪去,那人随即双眼一闭,倒在沙发上头。
“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米珈乐呼吸有点困难,因为刚才她听见了类似骨头断裂的声响。
“这不是我带你来这里的用意。”该隐轻牵起她的手走回大厅。
“我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我带你来,只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未来的妻子。”
话落,在她惊诧不已的当下,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她睁圆的眼顿时只看得见他沉静的瞳眸,和栖息在眸底的爱恋。
他的吻冰凉失温,却在她口内变得火热,放肆地吮吻每一处,纠缠看她的舌,仿佛他是个陷入热恋不可自拔的男人,恨不得在全世界面前昭告他的爱情。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惊呼,之后转为刻意压低的对谈,没有人敢再对米咖乐指指点点。而宴会厅正上方的水晶吊灯也一盏盏熄灭,剩下点点星光和魔魅般的柔和鹅黄光线,随看音乐如浪般在空间里摆荡。
“我选择用人类的方式生活在这里。只要不惹恼我,我会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商人。”好半晌结束了吻,该隐低哑地说。牵着她的手缓缓起舞。“权势是收服那些贪心的人的最佳良药,这么做只能消弧表面上的耳语,要是你不满意。我可以彻底消除那些流言。”
“不是这样的。”
“不然?”
“我心里有个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她对他的不信任,来自于他的转变太大,她无法相信。
十年前,他平空消失,十年后,回头说爱她要她怎么信?
“所以,你要选择抛下我?”
“当初抛下我的人是你。”她回嘴,但话一出口,不禁搬然。“抱歉,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承诺,谁都没必要为谁停留,只是你不该在现在介入我的生活。”
“我介入了?”
到底是谁介入了谁?是他先认识她,是他追逐她而来,却也是他亲手扼杀难道错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弥补了?
他介入了?米咖乐想着,垂下眼。不,他没有介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待在她的心里,住在她的心里。
“可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能再回头,你懂吗?”她抬眼苦笑,松开他的手,忍着泪水往出口走,然而才走了几步,就因为不适应高跟鞋的高度而踉跄了下,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但下一刻就被有力的臂膀紧密搂住。
不用抬眼,她也知道是谁。因为她清楚记得对方的气息和冰凉的体温。
“我们回去。”话落,该隐将她打横抱起,随侍在两人身后的李少游也迅速跟上。
不容米珈乐抗拒,该隐抱看她来到了蔷薇园。
她曾经到过园子数十回,但是从没有机会踏进屋子里,因为凌希从来没有开口邀请她。
如今踏进,已是十年之后,心境大不同,却仍扶带着复杂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