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推开了他。
“恩?”顾景洲抬眸,诧异的看着她。“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去医院陪夏安然,你还假惺惺的来找我做什么?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乔锦安突然尖锐的大声吼,她也不知道怎么的,但是心底就是委屈,就是难过,就想找个宣泄点。
话脱口问出,心口还是狠狠的扯了下,两行泪已经落下。她立刻用手肘擦去,侧过身,躺在床上,背对着顾景洲,不想让他看见她在流泪。
“乔锦安,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往外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以为他是听错了,可这样绝情的话,的的确确是从女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顾景洲也急了,发怒似地咆哮着。
乔锦安捂着嘴,更难受了,又不敢哭的太大声,被他发现。她哽咽着,“难道我说错了吗?别忘了,医院里那个女人现在怀着你的孩子——还是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要和我离婚的,我知道,我在老宅说过,如果有其他女人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会主动……”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体猛地从后面被男人野蛮的扳过去。
“啊!”
乔锦安尖叫了一声,后背贴在床榻上,男人压在她的上面,双手牢牢的捉住她的双肩,将她固定住。
“我说过了,不许再和我离婚,你到底记不记得?乔锦安,我们的这段婚姻,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顾景洲冷冷的说着,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心痛不已。
话落,男人低下头,死死的盯着她,就见到她的眼眶红肿,湿润的眼角还夹杂着泪痕……
她刚才哭过?
有那么一瞬间,顾大总裁的心脏像是不受控制的被人拉扯了一下。
乔锦安咬着下唇,与他对视着,身体害怕的哆嗦着,一呼一吸之间,全数是男人熟悉的、炽热的气息。
男人俊美迷人的脸就在头顶上方,可此时此刻,那张俊美的脸上全是冷漠。
如同这三年来,每一次他们吵架的情景,令她心碎。
她忽然闭上双眼,即使他一定不会在意,她也不想泄露了眸子里盛满着的失望。
乔锦安的声音用力的嘶吼着,“顾景洲,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这段婚姻对我而言,就是一个讨厌的枷锁,一个可恶的牢笼,我恨不得早点从枷锁里逃出去!请你快点放了我吧!”
她不知道,她现在说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刺痛着顾景洲的心——
顾景洲微微楞了一下,尔后竟然松开了她,嘴角噙着冷笑,“枷锁,牢笼……呵呵,那我更不可能放过你了,我就是要看着你难受,看着你痛苦。”
其实,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话到嘴边,出来就变成了一个恶毒的词眼,像是一根根毒箭——
男人从床上起了身,正要走开,视线一撇,注意到床头柜上那一沓白纸。
冥冥之中,就有那样一种力量,迫使他停下,去看一页那张纸——
仿佛,注定就是要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