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膝盖上红肿了一片。护士正蹲在她的旁边,用棉签醮了点酒精,一下一下地涂抹在她的伤口处。
酒精每碰到她的皮肤一下,夏安然不自觉的皱皱眉,但硬是没喊疼,看的出来,她在极力的忍着疼痛。
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但是本身又很怕疼。
大学的时候,有次是他陪着她去医院打针的,当时针头打进去,她的脸都白了,肩膀一直在抖,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来帮你上药吧。”男人几步走上前,一身霸气,取过护士手里的酒精和棉签,蹲在夏安然的面前。
“洲……不用了,你先回去陪锦安吧,要不然我怕她会误会。”夏安然有些受宠若惊,心里乐开了花,一面却拒绝着道。
一想到,刚才在来医院的途中,男人不留情面的将她丢下车,开车回去找乔锦安那个贱人,她就恨的牙痒。哪知道现在他还会折回来看她,那个贱人一定很难受吧,估计正躲在被窝里哭呢。
“其他人先出去吧。”男人不顾她的拒绝,没理会她,自顾自的用棉签醮了酒精,细致的在她的红肿处涂着圈。
陆铭和护士对视了一眼,纷纷会意的从病房里退出,关上房门。
眼下,偌大的高级vip病房里,只剩下夏安然和顾景洲两人。
“洲……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夏安然紧张的抓了抓被单,眼泪汪汪的看向顾景洲。
她和顾景洲相处、恋爱四年,虽然不十分的了解他,但也了解了七八分。
当然,她至今无法理解的是,顾景洲居然会爱上乔锦安那个贱人。也许是她太自信了,她以为即使过去三年,只要她出现,男人还会屁颠屁颠的回到她身边,一如三年前一样的宠着她,爱着她。
可是,这个男人注定了不会和普通男人一样,因为他是顾景洲。
“然然……”男人低着头,还在帮她擦药,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但是从声音可以听的出,他很不高兴。
但是,他还叫她然然,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对吧。夏安然心里生出一丝期翼,小声应了一句,“洲……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一枚和乔锦安一模一样的钻戒?”他还是问出口了,他刚一进病房,就注意到夏安然的手指上并没有佩戴戒指。
夏安然勾了勾唇,抬起一双雪白的纤纤玉手,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你看,我手上戴戒指了吗?”
下一刻,她将双手翻过来,自然而然的撸起衣袖,左手手腕上是一道浅淡的疤痕,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爬在上面。
“还记得这个疤痕吗?那一天,看到你们在酒店的新闻,全是你们俩的艳.照,你们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的好闺蜜,打你的电话不通,打她的电话也是不通,那一秒,我真的万念俱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