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黎础渊面色略沉,正经的口吻。
人都有志向,谁没有呢?他的亲生父母给他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被嘲弄过、被轻视过的他,早立志要成为不凡的人物。只要有了崇高的地位,谁还能笑他?只要有了不凡的身份,他想要的全都能轻易入手。这个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身份地位,才能让他感到踏实。
他都已用他的婚姻作为交换条件了,这个时候,不容节外生枝。
“院长、院长、院长,你眼里就只有院长。难道除了院长,没有什么能让你费心追逐的吗?”郝曼丽嘴儿一噘,食指戳着他胸膛。
“你想听什么?爱情吗?”他墨深的黑眸微眯,语声转冷。女人!
“我、我只是好奇嘛。”见他脸色一变,郝曼丽摆出柔软姿态,双手滑入他白袍下,轻抚着。
“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你不必有疑问,要是觉得我不可靠,我也不会勉强你继续。在一起就是要快乐,你若不快乐,随时可以--”
“我哪有不快乐?跟你在一起,当然快乐。你不要我问,我以后不好奇就是了嘛。”郝曼丽识趣地不再追问。
始终静静做着收拾工作的陈可航,听见男人的无情,她侧过面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这个男人她的丈夫,怎么能这么无情?他对她没有感情,那他的无情还显得情有可原。但他对郝曼丽,那是他的情人,他怎么也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样才乖。起来吧,你先回去,我等等就过去。”黎础渊轻推了下还坐在他腿上的女人。
“又要送你太太回去?”郝曼丽不以为然地开口:“怎么她就不能自己回家,非要你送呢?还有她到底在哪里上班,怎么下班时间和你一样?”
“别问这么多,快回去吧。”他弯身移动鼠标,关了电脑,抬起面庞时,看见他的妻子正直勾勾看着他,表情有着责难。
是了,他的妻子用她的眼神责难他。是为了什么?因为他当她的面和曼丽太过亲密吗?
回去就回去嘛。”郝曼丽转过身体,看见了陈可航,突然想起什么,她唤了声:“可航。”
“嗯?”陈可航将视线缓缓移到她面容上。这张脸的主人,可是她的情敌!她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的情敌。
“你应该不会把我和黎医师的事说出去吧?!”郝曼丽神情无辜,眼神却很耐人寻味。
陈可航何尝看不出她无事表情下隐藏的真实情绪,她唇一弯,微笑开口:“这是黎医师和阿长的私事,我有什么资格谈论?”
“那就好。”真可惜,如果能将自己仍和黎础渊在一起的事情传开来,或者能让他的新婚妻子知道她的存在。郝曼丽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去。
陈可航看着诊间的门被重新关上,她慢慢偏过面容,看着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也正看着她。
这是黎医师和阿长的私事,我有什么资格谈论?
方才,他的妻子这样对他的情妇说。
她当真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谈论他和曼丽吗?她可是他的妻,她不是应该对他表达她的愤怒与不满吗?她怎么能一副无所谓他与谁在一块的态度?
他不懂他的妻,而他的妻同样也不懂他。
她真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非得拿到康生院长一位?就算院长一职最后落在别人手上,他的工作应该也是和目前一样,看诊、接生、开刀等等,不会有所不同吧?!难到他成了院长,就不用看诊、接生了?
就为了院长这个位置,他可以用婚姻作为条件,他可以那样无视郝曼丽对他的情感?
“都收好了吗?好了就走吧。”看了她好半晌,黎础渊淡淡开口。
她提起一包垃圾,往诊间门口走去,在经过他身前时,她抬眸睨着他。“老实说,我也很想知道--除了‘康生院长’这个身份能让你费心追求外,还有什么是你想追求的?你的人生,就是‘康生院长’?”语落,她也不等他回应,直接将视线调开,往门口走去。
闻言,黎础渊楞怔在原地。
他的人生,真就只是为了一个院长的位置?
“爸?怎么来了?”一踏进自家的发型工作室,见到公公黎春柏时,陈可航睁大了眼。
“这里有两个爸,你在叫哪一个呀?”正在帮黎春柏的头发做最后修饰的陈鸿新,暂停了手中工作,他抬起面庞,看着婚后难得回家一趟的女儿。
她面容微现腼腆,睐了自己的爸爸一眼。“爸--你明知道我问的是础渊的爸爸嘛。”
黎春柏笑出声:“我来给你爸修整门面。这么多年来,都是他在帮我整理我这颗头,我要是去到其他的发型屋啊,不管他们怎么设计,我就是不满意。”想起什么,他看了看门外。“础渊那小子没陪你一起回来?我不是让他陪你回来的吗?”
“他去停车。”她应了声后,狐疑地问:“是爸要他陪我回来的?”
“我和你爸约好了今天要过来剪头发,础渊他妈就吵着也要跟来,说要和你妈聊天,我就想,那干脆要础渊带你过来,大家可以一起去吃个饭。结果你妈也真客气,准备了一堆食材说要自己煮就好,所以础渊他妈现在正在里头帮你妈。”黎春柏从前头的镜子里看着她。“怎么,础渊没告诉你吗?我还要他常带你回来看看你爸妈,他可是你爸妈的女婿,不多来和岳父岳母互动,算什么女婿?”
她愣了下,淡笑道:“应该是有,他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在忙,设听得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