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眼尖的人已经看到阿文手里拿的竟然是一张尚鑫银庄盖的戳子的票据,确实是一万两,众人又都倒吸一口气,再看向阿文的时候,如同看到鬼一般。
这若是输了,那不得哭死。
全钱也万万没想到阿文竟然会拿出一万两做赌注,他的手微微握紧,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一万两啊,若是能赢了,那可不是发大发了,这一刻,他想到的只有那一万两,却忘了自己并不一定真的能赢。
“全老爷,这一万两的赌注可满意?若是不满意,还可以再加,不过---全老爷又要拿多少来做赌注呢?”
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全钱的身上,他自己既然说了要赌大的,若是一两千两,肯定是拿不出手的,他在长水县也是有面子的人,这种事做不出来,可若是真的如阿文那般豪爽的拿出一万两,他又拿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好呢,总不好说先打个字据吧。
阿文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全老爷是有身份的人,出门在外定不会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不过我听说你是地主,想必身上的地契应该不少,嗯----也不要太多,拿出个二三十张的也能勉强充数吧。”
全钱嘴角一阵抽搐,他身上不多不少确实有三十多张地契,这是他准备近日收租子的田,每张地契多则六七十亩,少则也二三十亩,加起来至少也有六七千两的价值。
郭渠在他耳边悄声道:“老爷,小的看此事蹊跷,或许赌注小一些----”
“怎么,堂堂的地主老爷不敢赌吗?若是如此,你只管说一声,我阿文绝不强人所难。”阿文笑看着他道。
全钱注意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或嘲讽或讥笑,是他自己提出要赌大的,现在若是退缩了,这些人背后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他,咬了咬牙,他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沓纸契来。
“这里总共有三十二张地契,共1600多亩土地,价值七千五百两----”他又掏出二千五百两的银票放在地契上,“总共一万两有余,这赌注我跟了。”
“全老爷果然出手阔绰,这等手笔,这长水县恐怕也只有您能拿得出来了。”阿文笑道,“既然赌注都有了,那就一局定胜负,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还特意请了咱们长水县的县太爷,有魏大人和我们易坊主做见证人,无论输赢,大家都没话说。”
人群中又是爆出各种议论声,纷纷猜疑阿文一个贫民如何能请来县太爷的。
事实上,来人并不是魏中驰,而是他的师爷罗福,此时后者正一脸笑容的从人群后面走上前,只是那笑容中怎么看都多了些勉强。
开牌后,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其实全钱在阿文来之前,真的是少有的高手,他从未碰到过棘手的对手,所以对于这一次,他信心满满,他不相信一个女娃也能赢过自己,这不可能,他看了眼自己的地契,还有阿文那儿的一万两银票,眼里闪过一抹兴奋。
阿文倒是面上淡淡,丝毫没有因为那一万两而有任何变化,平静的就跟于朋友吃饭似的。
“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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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萬-----”
…………………..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全钱手心全是汗,他在裤腿上擦了擦,眼里终于不再是兴奋,而是凝重,如临大敌的凝重。
“易坊主,依你看,这局谁赢?”有人悄声问道。
易茗眉头紧紧的锁住,忽地却是一挑眉,笑道:“赢定了。”
阿文勾起一抹笑来,悠悠道:“全老爷,不好意思-----不凑巧,我糊了。”
全钱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罗福在他耳边喊了几声,他才回过神。
“---------愿赌服输,这里大家都有目共睹,小女不才,略胜一筹,全老爷,得罪了。”阿文笑着将那一沓地契拿到自己手里,顺便将那一万两的银票也收了起来。
全钱虽然有好几个村庄的地契,不过这月他收的是水磨村的租子,所以不用怀疑,这一沓地契都是水磨村的,本只想将王婶儿的拿回去,没想到顺带拿了这么多。
“全老爷,若没事的话,那小女就告辞了。”阿文说着就要往外走。
然而全钱却是眼底一沉,闪过戾气,厉声道:“大胆,竟然敢在我的眼前耍手段,来人呐,将这女娃给我抓起来。”
顿时,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个个手持兵器的人将阿文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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