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这就是婚姻
我的“邻居”每夜用热烘烘的身体
和我交谈
而我深植于她体内的生命
据说,已经三个月了
这是2001年春天的早晨
我的双眼
被一团白花花的肉体灼伤
那是我的妻子
每天用几颗泪珠来寻找
我对她的依恋
而我,只在
酩酊大醉之后才会,怜惜的望着
这个为我脱衣、端茶、净面的女子
英雄街9号、三室一厅
一百平方米的建筑
现在多了一个孕育着胎儿的女人
一个十年前就偷偷爱我的女子
十年之后,嫁给了我
没有鲜花、没有红酒
甚至没来的及制做嫁衣
床头横着“举案齐眉”
那是她仓促于婚前的手笔
窗边立着另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是我一直深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