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位好朋友,但如果真的让我选择,我相信自已会毫不犹豫。我不由暗地里冷笑,为自已的自作多情。
她现在更忙了,又在外面接了个家教,每周二四两个晚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辛苦,曾试探着问她,却始终只是见她笑笑。志越他们自告奋勇要接她,也被她婉言拒绝了。
那些日子里,我总是放不下心中的牵挂,总是站在阳台上,在点点的星火中寻找,她纤弱的身影。“似此星辰似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这其实并非那么艰难的事。
她慢慢地发现了,笑我很傻,说我喜欢在阳台上吹风是诗人的坏毛病。我知道她是懂的,只是和我一样,她也在害怕捅怕那层窗纸。我们都不知道纸后的世界究竟是如何。
十一月了,寒流侵袭着大地。那天晚上,她很晚还没回来,已经十点多了,我时时不安地回望,她漆黑的房间似噬人的大口,想要吞没我心。路上已显得清冷异常,最近冶安也不好,听说前几天有学生被抢劫。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却不是因为晚风。我的脑海越想越凌乱,无形的手在撕扯着我的心脏。
校门传来轻微的“铛啷”之声,我忍不住跑下楼去。她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我却不由地长出了口气。她愣愣地看着我,因快跑而发喘的呼吸声在风中回荡。
她低下头,细细地说:“今天学生留我”
我们默默无语地上了楼,她打开门正要进去,我忽然蹦出一句:“以后,我去接你吧。”她呆住了。我耳根火辣,却又加了一句。“我再也不想像今晚这样担惊受怕了”
此后的时间似乎是凝固了,我等待着被扔入地狱,天使却向我展露了笑容:“好呀”
那一年的圣诞,我送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束玫瑰。
纸还是包不住火,流言的种子开始飞速蔓延。正如我所预料的,冷战的屏障立刻出现在我们这个小团体中“饭团”开始分崩离析。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是叛徒、骗子更是配不上她的丑小鸭。
我在苦闷中享受着幸福,现在的我们总是形影不离地粘在一起,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都传递着热恋的气息。我们仿佛是在盗用未来所有的幸福。
寒假真是好漫长,相对论在恋人之间有了最浅显的解答。和她通电话的时间是过得最快的,但那天她在电话里欲言又止的情态却让我起了疑惑。而当冬去春复至,万物重又苏醒于那永恒的轨迹时,她也温柔如昔地出现于我面前时,疑虑像冰雪一样消融,原来一切只是我幽暗的内心在作怪。只是为何总觉得她的眉宇之间平添了几许忧郁。
她要去英国了,而我竟然是学校里最后一个得知这消息的人。我愤然跑去质问她,却在她的泫然欲泣中冷落了情肠。我知道一切已无可挽回,以她外柔内刚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再回头,而我也不愿强捆住她急欲奋飞的羽翼。或许我与她的性格本就是两个极端,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应有的冲突
那是一段最痛苦的日子,我不愿再错过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却又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她。
终于,时光在尴尬中溜走。她起身的那一天,我没有去送别,只是独自坐在曾经的阳台上,默默望着天际的流云。
一个礼拜过去了,我收到了一封自英国来的厚厚的信,但我没有拆开看。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已结束,生命中有些东西是无法挽留的我把信锁进抽屉,或许有一天我会再来打开这封信,或许
现在的我,只是偶尔还会觉得心里有一种刺痛,只是偶尔还会想:“在她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