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163章

    第162章大队长和小姐妹（1）

    苍海县纪委信访室开始对环保局的举报进行调查。

    纪委同志调阅相关资料。他们用了半天时间细看材料，从中发现了一些问题。首先是在查看资料时发现，苍海县环保局收取的排污费每年大概100万元左右，除上缴中央和省里25%以外，其余部分由县财政局全部返还给了苍海县环保局，而县环保局把他们全部作为了办公经费。因为经费不足，苍海县环保局的排污费实际上都变成了人头费。

    调查组的龚政回来和纪委负责同志说：“查看了环保局的财务资料后，我们的感觉是，这几年环保局收的排污费里面，没有一分钱是用于环境污染治理的，全部被他们用着人头费、办公费、招待费给支了。”

    纪委负责同志说：“这是严重的违反政策规定和财经纪律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是很严重的。你们继续查看，必要时找有关人员谈话了解。”

    纪委的龚政和小夏同志了环保局计划财务处处长沈宏，问：“经查，苍海环保局去年征收的排污费为108万元。按照国家规定你们最多只能将这108万元中的17万转作办公经费，而其他全部上缴财政，从账面看，你们至少又划出了81万元作为办公经费，也就是你们共用了98万元的排污费，这远远超出了国家规定，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沈宏说：“由于县财政多年不能全额拨款给我们局，致使环保局办公严经费重不足，环保局也只能挪用排污费来充当办公经费了。”

    调查组龚政：“实际上，国家对排污费的使用有严格的规定，要求实行收支两条线，你肯定知道的吧？”

    沈宏：“当然知道。”

    调查组龚政：“那为什么还知法犯法呢，你不知道这要承担后果的吗？”

    沈宏：“多年就是这样，他财政只是象征性的拨几万块钱，其余是一分不拨给环保局，环保局只有动用排污费了。”

    调查组又找来环保监察大队大队长何如问：“最近网上反映你们不收排污费，用招待费冲抵排污费，有这回事吧？”

    何如：“极个别企业有这种现象。比如去年，我们环保局的工作人员找南湖大酒店经理几次，要求他们按环保申报的程序申报，他们嫌费用高，不肯申报。没有申报，排污费一分钱也收不了。我们就做他们的工作，为了实现双赢，结果互相做出让步，他们同意缴费，我们将排污费由8万元降到1万元。”

    龚政：“这降的幅度也太大了吧？”

    何如：“我们像局里汇报同意的。”

    龚政：“向谁汇报的，谁同意的。”

    何如：“是孙富贵局长分管的，我们向他汇报，他同意盖局里章执行的。”

    龚政：“好的，那为什么你们又起诉他们呢？”

    何如：“今年他们看新局长来了，想抓个漏子，他们又不申报，可能准备耍无赖了，不想交。我们向局里汇报，赵亮亮局长说，不交就要法律程序办事，我们只好向法院起诉了。”

    龚政：“那又为什么把它撤了呢？”

    何如：“起诉期间，通过沟通，他们又同意交了。”

    龚政：“你们有降低排污费的权力吗？”

    何如：“也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看是什么情况。”

    龚政：“那你说说看。”

    何如：“一般是没有权力随意减少排污费的征收的，但是对一些特殊情况的，经过可以适当少收，比如企业遭遇特大自然灾害，遇到经济危机，或者其他不可预料的情况等，经过企业申请，经我们，可以适当减少。”

    龚政：“你这里的我们是指你们大队，还是指局里？”

    何如：“主要是我们和他们谈，最后像局领导汇报，以局名义下发执行。”

    对县环保局的情况基本了解后，纪委同志又找来南湖大酒店的总经理丁原，在与他的交谈中，调查组的同志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总经理丁原：“多年来，因南湖大酒店的效益一般，环保局来收费，我们就说没有盈利，没有钱给环保局。”

    龚政：“我们印象你们的生意是不错的，年营业额是多少？

    丁原：“也就在一千万左右吧。”

    龚政：“你也不少啊，怎么几万块排污费就交不起呢。还是你们的思想有问题。”

    丁原：“我们当然是能不交就不交了。”

    龚政：“就算你们没有钱给，苍海环保局告你们到法院，可是时间不长他们又收回起诉，说你们履行了业务，是怎么回事？”

    总经理丁原将一份协议书送到调查组的手中，看到这份协议是苍海环保局与南湖大酒店签订的。

    调查组的同志进行了认真，核心内容是环保局考虑南湖酒店的经济困难，同意最大幅度的减少宾馆应缴的排污费，从8万元减到1万多，而这该交的1万元也不用缴现金，由环保局到酒店消费进行抵账处理。换句话说只要提供环保局的吃喝，宾馆的排污费便可以一分不交。

    龚政：“环保局是怎么消费的？”

    丁原：“主要是来吃饭，有时吃过后去洗过桑拿。真要算起来恐怕还不止一万块呢。”

    龚政：“哦，都来的是些什么人？”

    丁原：“我印象中主要是环境监察大队的人，那个孙局长来的多些，偶尔他们的局长和办公室的同志也来下。”

    调查组又何如：“你们与南湖大酒店签订过以消费充抵排污费的协议吗？”

    何如：“有这回事。”

    调查组：“这个协议的主要精神是什么？”

    何如：“说白了，就是由环保局有什么业务招待可以到他酒店消费，消费以后抵排污费的账。”

    表面上看收不到排污费，可苍海环保局确实实实在在地得到了吃喝上的实惠。进一步地了解，调查组才知道用消费抵账排物费并不是什么新发明。其实苍海环保局和南湖大酒店从2002年就开始这样干了，都合作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又闹上法庭了呢？

    调查组环保局局长赵亮亮：“我来了之后，环境监察大队的同志跟我讲，南湖大酒店不愿意接待我们，不愿意申报缴纳排污费，我说他按规定给环保局交钱是法律所为，我们照顾了你，你还不领情，那就法院见。”

    在县环保局看来本来该收8万多，变成只在酒店消费1万多，本身就是照顾了你，你该好好接待才是。刚才看到的那份县环保局和南湖酒店签订的协议中，最后一句话就是宾馆应指定专人负责环保局的消费接待，可是宾馆不愿意接待，环保局也就只好明算账了。调查组看的那份县环保局强制执行通知书上写着排污费8万元，罚款3万元，另外加上每天3%的利息，一共追加到12万元，你不交，那就法庭上见了。

    总经理丁原：“他们收的太高了，我们承受不了，我认为他们都不应该告上法庭，为什么呢？双方协商好了，我只是要缓一段时间。”

    原来南湖大酒被告上法庭后，经过权衡，他们觉得还是采取抵账的形式，更为划算，因而就又答应了环保局的吃喝冲抵的老形式，而该缴的排污费自然就不用交了。

    在环境监察大队长何如的劝说下，赵亮亮后来也就同意了。

    随着调查的深入，办案人员了解到，和环保局达到交易的还远非南湖酒店一家。在他们的年度会计凭证上看到，中医院的排污费也是采用抵账的形势缴纳的。中医院靠什么抵账的呢？

    李元，苍海县中医院副院长：“是这样的，我们中医院有医疗费跟他们抵的。”

    办案人员：“是什么人的医疗费呢？”

    李元：“是一部分(环保局的)老干部、职工。县环保局的职工在中医院看病需要付医药费，而中医院又要交给县环保局排污费，那么双方达成协议，干脆医药费就抵了排污费，”

    这样看来排污费可真是个好东西，它简直就是县环保局本单位随意开支的小金库。在县环保局的年度会计凭证上看到，除了刚才提到的用途以外，排污费还还了自来水公司的水费，租房子的房费，盖房子用的建材费。更有甚者，水泥厂不交环保费，环保局就索性搬上它几吨水泥来抵排污费，而水泥毕竟不能像吃饭、看病、还账那样直接批上用场。这样以来苍海县环保局的日常工作又添了一项新的内容——卖水泥的义务。卖不出去的，就用来支持挂钩扶贫村的建设。真乃是一箭多雕啊。

    龚政他们回纪委后，向于洪刚汇报了调查的情况，于洪刚问情况怎么样？他们说有不小问题。

    于洪刚认真起来：“你们说说都是些什么问题？”

    龚政说：“他们把国家的排污费当成正常的办公经费，这是大头，还有一部分是隐藏的，他们把这些隐藏的部分，当成是环保局的小金库了，在这个小金库里，他们可以用来吃喝，可以用来看病，可以用来扶贫，可以用来换取产品”

    于洪刚慎重地问：“有这么严重，你们有没有分析是什么原因？”

    龚政说：“我们也简要的分析了一下，客观上是县财政的财力有限，每年没有完全拨付环保局的人头和办公经费，主观上是，环保局的领导、管理意识有问题，除了把未收上来的排污费当成小金库使用外，也不排除这里有人经济上有问题。”

    于洪刚直接问：“说说看？”

    龚政：“环保局负责征收排污费的部门是环境监察大队，分管的是副局长孙富贵，我们认为他们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问题。这个大队长是直接作者，从调查了解中发现他的包庇行为特别严重，南湖酒店的账务中有不少笔是买购物卡的，其中有送环保局监察大队的备注，估计大队长何如必在其中。”

    于洪刚：“接着说。”

    龚政：“副局长孙富贵是个幕后指挥，听南湖酒店桑拿部经理说，孙富贵去那里的次数最多，我们分析不排除他嫖娼的可能。”

    于洪刚又问：“那环保局局长呢？”

    龚政说：“这个环保局局长存在着管理和决策的问题，当然主要是前任的李洪峰，已经死了也只有算了。先任的赵亮亮在这次调查中，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是最后他同意撤销起诉，有默认过去行为的错误决策。”

    听了调查组的汇报和分析，于洪刚觉得环保局的管理是有问题，于是让人把检查室的同志喊来，说：“最近信访室对环保局的网上投诉做了初步调查，从调查的情况来看，还是有点问题，你们检查室抽两个人，和信访室联手，在深入一次，这次不要面面俱到，重点围绕他们的大队长和分管副局长进行。”

    联合调查组再一次找来了大队长何如，向他介绍了调查人员组成，这一次何如没有前两次从容，有点紧张，心里发虚。

    调查组小夏说：“何如，这次我们找你来，主要是请你谈谈你个人方面的情况，比如在征收企业排污费过程中，有些企业不交或者少交你是怎么处理的，在处理过程中背后有没有什么交易之类的？”

    何如一听，这不是让自己交代问题吗，心里一阵胆怯，几分钟后稍作镇静，然后有点结巴地说：“正常都是按程序进行的，没有什么违规的。”

    小夏说：“不会吧，就是按程序走，那些减少排污费的企业，恐怕有的企业也会表示一下吧？”

    何如自然想到南湖酒店的事，他只有说了：“向南湖酒店，是有所表示的，每年给个一两千的购物卡。”

    “好的，他们给了几年，你总共收了几次，合计多少”

    “几次是既不清了，应该是五年，从签订合同的那年起，就开始送了，五年也就万把块吧。”

    “这卡是怎么用的呢？”

    “第一年和第二年，用于单位联欢时购买奖品用来，后来看没有什么反映，就自己和家里用了。”

    “在其他企业上，你有什么要说的？”

    何如狡黠地说：悠悠**书盟书友上传“我们是正常执法，他们是按章缴费，没有什么不清楚的。”

    小夏说：“我们和你说清楚，你今天说了，算是你主动交代的，可以从轻处理，如果你不说，我们查出来了，那可是要加重处理的。”

    何如马上说：“让我想想。”

    结果他有交代了受企业的购物卡、提货单、人民币、外出旅游等，共计折合人民币五万多元。

    调查组的同志喜出望外，又一步步的深入：“你可以说说其他人的问题，算是立功赎罪。”

    “别的不太清楚，孙富贵副局长可能收过南湖酒店的购物卡，还有一个水泥厂的贵重物品。”

    在深挖中，调查组发现何如除了有收贿行为外，还有严重的生活腐化问题。

    小夏问：“听说你在南湖酒店经常出没于洗浴中心，还有些特殊的服务。”

    何如脸色苍白，估计蒙混过关是不行了，看来只有老老实实交代了。于是一五一十的向调查组详细的回忆了他自己在洗浴中心里的一些风流之事。

    那还是五年前了，大队长何如和南湖酒店总经理丁原两人吃过晚餐，都感觉酒喝得差不多了，丁老板请服务员收拾后，就要请何如活动活动。

    何如不大想去，这地方晚上能有什么活动的，不是唱歌，就是打牌，很没意思，他正要拒绝。

    丁老板就说了：“何大队，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吧，好好让人家给你搓个背，解解酒。”

    说着话就一把拉住了何如的胳膊上楼了。

    何如见他有点摇晃，知道他喝多了点，本来他就是个粗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也不好和他拉拉扯扯的，就忙说：“行，行，你放手，我陪你去就是了。”

    丁老板听了这话，才高高兴兴的松开手说：“这就对了吗，又不是上战场”

    丁老板带着何如到了酒楼的上面三层，轻车熟路的就进了一个浴场，何如心里暗暗奇怪，你说这丁老板看着像是喝醉酒了，但一点不糊涂啊，还能找得到地方。

    进去以后，还没等他们有站稳，就上来一个穿着靓丽的妹妹，看起来是这里的领班，她风情万种，笑语迎人的对何如和丁老板说：“是丁总，我来安排两个小姐。”

    这领班把他们交给了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的服务生，自己就去安排小妹妹去了。

    何如本来想，到这也就是洗个澡，随便就在这服务生的带领下，一起到了更衣室。

    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的，两个人就脱了个精光，虽然都是男人，但何如还是有点难为情的，他侧着身，躲闪开丁老板看向自己深林中的那根参天大树，但他就下意思的看了丁老板那个地方一眼，遗憾的是，之间野草蔓延，不见大树枝干，估计是人太胖，鸟太小，都被野草淹没了。

    何如就多了一份自豪，噢耶！虽然我钱没你多，但总有超越你的地方。

    两人也不在多说话，很快一起到了桑拿室，这里面灯光幽暗，很安静，里面设有几个温度不同，设施各异的的浴池，装修也很高档，在一个池子还放着一整块冰。

    丁老板告诉他说，这个浴城的水对皮肤很好，在洗完热的后跳到冰水里，对性机能有好处。

    何如知道他这都是骗人的假话。

    何如见丁老板一点都没有了醉意，笑着说：“看来你早预谋好了，就是想让我犯错误呀。”

    丁老板就忙说说：“你们这些坐机关的领导，一辈子就是和自己较劲，太缺乏情趣了，个个老气横秋一板正经的，真的需要好好调剂生活。”

    何如也就不用做作，就说：“行行，我听你的，我们就调剂一次。”

    两个人哈哈笑着跳进了水池。

    洗完后，两个人来到包间，丁老板笑嘻嘻的说：“我去叫个小姐给何大队按摩按摩。”

    何如想要阻止，就说：“丁老板，我们休息一下就走吧，今天洗的很舒服了。”

    丁老板嘻嘻的笑着说：“这才哪到哪啊，舒服的还在后面。”

    何如有点领会丁老板的意思了，他还想说点什么，但丁老板快步的离开了包间，他是不会给何如留下时间来推辞，见他出去，何如也只好等着，他就就斜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不一会，丁老板领了两个小姐过来，说：“兄弟，你看看，怎么样，不行包换。”看起来这丁老板很懂规矩的，有了外人，他也不叫何大队了。

    何如摇下头，没有反应，这丁老板也就不问了，自己挑了一个长得稍微差一点的小姐说：“我就这个吧，走了，兄弟你好好休息放松一下，这个妹妹手艺不错，按一按有利健康的。”

    说完人家两人就恩恩爱爱的携手走了出去，这包间就剩下何如和一个小姐，何如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很是犹豫，按说自己是不该来这种地方的，但喝了点酒，大脑就有点兴奋，想想也没关系，按摩一下，反正自己不会在这做其他的事情。

    在一个，何如见了这性感漂亮的小妹妹，心里怎么也不想马上就离开，就问这小妹妹说：“你们学过按摩吗，知道位在什么地方。”

    那小姐说：“先生，我们都是很专业的，保证给您按摩舒服。”

    何如抬眼仔细的看了看这小姐，长得确实不错，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

    何如不由的就点点头，闭上眼睛，准备接受一次这个小妹妹的异性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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