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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是七情郁积过久以至五蕴皆伤小心调理之外还需以心药方能解之她体质阴虚再受不得心事磨折否则……”须银白的晋州名医说道此处顿了一顿后续道:“好生调理吧!”随后开了一剂温补散的汤药领了诊金自去了。
“公子你变了自从你离开定州以后就变的好多以前你是从来不会这样伤人的你的心也太狠了弱衣姐姐自你走后天天都要去庄前盼望时时计算着你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可是你呢!现在成了这样如果弱衣姐姐好不过来我和枇杷都不要再理你了”与弱衣相处数月亲情渐生的石榴情急之下如此说道。
“出去吧!你们都出去”崔破黯然的挥挥手对众人说道随后更是紧紧关闭房门一人静静的陪着榻上昏睡的弱衣。
“何苦何苦来!”看着昏晕中的若衣精致的容颜崔破抑郁说道榻上的弱衣此时再没有了往日的娇羞、哀怨与眼泪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真切的笑意似乎正享受着无穷的欢乐她的脸上也呈现出迥异于往日的别样的美。
接过温柔的枇杷送来的汤药崔破小心的用银筷撬开弱衣的小嘴一举一动小心无比也只有这种关心才能略略抚平他心中的愧疚与不安。
整整两日除了必须外出崔破竟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弱衣榻前。
两日后的清晨弱衣抖动着眼睑自昏晕中醒来片刻的松爽过后离情别绪随之而来正在她即将再次被悲伤淹没的时刻只听房门“吱”的一声有人自外间而入。
眼神一瞥之间仿佛相隔千年久远弱衣又见到了那个爱恨交缠不休的少年一时间心慌慌的难受几乎是本能的闭上了那双被忧郁盈满的眸子只是听到心中少年应和自己心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怎么还没有醒来”看着榻上依然双眼紧闭的弱衣诧异道这已经是大夫所言醒来的最后时辰了。放下手中盛满茯苓粥的银盅缓步上前撩开她额前的乱崔破用手试了试温度一如前日再看她面色渐显红润应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
转身取过粥盅斜坐榻侧的崔破小心扶起弱衣靠在自己肩上手执小匙轻轻叩开紧闭的双唇一勺勺吹凉过后小心的喂下去。
这一刻的经历竟使刚刚醒来的弱衣恍然若梦感觉到他小心的抚上自己的额头感觉到他扶起自己时那小心翼翼的怜惜感觉到他轻吹粥匙的细心与温柔一时间可怜的弱衣再也分不清楚这究竟是真还是梦。
侧身后坐、全然看不到弱衣眼眸的崔破浑然不觉的一匙匙小心喂去直到这一匙递过忽见一滴晶莹砸落他才恍然大悟的重重放下手中粥盅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兴奋的说道:“弱衣弱衣你醒了吗!”
没有言语唯有点点晶莹快的滑落由一粒粒串成奔涌的线无尽的委屈、忧伤与欢喜随之流泻。
见此情形崔破半是因弱衣醒来的狂喜半是难以言说的怜惜蓦然松开紧握她肩膀的手将因为啜泣而颤抖的弱衣深深拥住口中喃喃说道:“弱衣不哭;弱衣不哭”
小心调养两天弱衣已是尽数恢复心结尽解的她在楚楚可怜的娇弱中更多了几分撩人的明艳。
复又三天晋州一并文武官员都接到了来自参军府的喜柬这一张大红的帖子也使他们心底暗暗吁出一口气无论如何穿着吉服的参军大人总是要比操刀的参军大人更能够让人心安的。
若衣身为孤儿也为吉礼的举行减去了许多的麻烦青庐拜堂之后吸取教训的崔破将接待的活儿交给请来的仪宾后便躲进了后宅只是间或出来对客邀饮几盏。
夜已深沉略带酒意的崔破踏进了属于自己的第二个新房用金丝紧裹的挑竿挑起盖头现于眼前的是一张亦羞亦喜的容颜。
吃酒意一激心中热热的崔破正要上前拥住眼前的美人行云雨高唐之事却为弱衣轻轻闪过抱起榻侧几上的淡黄琵琶挡于身前调皮的指着一支通体晶莹洁白的玉萧道:“崔郎如此良夜陪妾身共奏一曲如何?”
崔破苦笑着拿起几上玉萧随着弱衣所起高亢的《风求凰》曲合节奏去如此静夜这雍容喜意的韵律随着淡淡的月光流泻而出惊起只只寒鸦又扰乱了几许闺阁女儿的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