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那叶法持虽然心中万分不舍却知他心意已决勉强不得。况且留下一个香瓶弟子的名分待他接触到我教高妙经义、无上密法后此事将来尚有可期。此子将来成就定然不凡即便终究不肯受经录留有这样一份香火情分在对自己的教门、宗门也大有裨益。若是一味用强恐怕是反而弄巧成拙了。
心下计议已定观主乃含笑道:“无论深浅总算小友与我道门有缘法即如此我便收了小友这位香瓶弟子”
着童子静思收了桌子相跟着一起来到前观老君殿重点香火再燃檀香先叩拜了太上玄元皇帝复又拜了叶法持观主口称师傅最后见过了三位师兄、师姐。这拜师仪式也就算完成了。
叶观主早年初掌宗门时常常四处奔波是故收徒极晚且他择徒极严所以门下弟子所在不多。崔破大师兄静云年已过四旬随侍其师已二十一年为人恬淡孝诚现今正代师傅主持观中一众俗务倒也井井有条。其人有大慈悲心肠又从小酷爱歧黄之术拜师后得授孙真人〈〈千金翼方〉〉、< 〈〈备急千金方〉〉、〈〈医家妙要〉〉积二十年之力研习甚精。医术极其高妙。二龙山下定州城中许多人得其妙手回春换回一个偌大的名声以至许多人竟是只知道崇玄观静云真人而不知叶法持观主。
崔破平日听他名声素多心下敬重他一片悲天悯人之心见礼时分外恭敬。静云也知这定州出了一位少年才子年仅十四已经声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心里也着实欢喜不免要多说几句温言劝勉一番。
等到崔破见到二师兄时忍不住心底暗笑。原来这二师兄长的与他的师兄、师傅截然不同绝类张飞、钟馗满脸横肉;一部乱蓬蓬的胡子委实无法成须直似钢针一般身上肌肉坟起只欲撑裂道袍正瞪着一双豹目煞有兴趣的盯着崔破。
崔破上前见礼静风也不揖手还礼只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在崔破肩头粗声道:“小师弟你长的这般俊法好看是好看只是身子太弱了些以后跟师兄好好练练他日行走江湖的时候也不致于让人欺负坠了师兄的名头”
原来这静风出家之前本是肃州的猎户之子自小生的体格长大、力有千钧却是性格粗豪最是受不得闲气。十六岁时与其父在山中猎鹿为踏青的官家子弟所夺他一言不冲上前去仗着皮糙肉厚强捱众家丁的许多棍棒只是紧紧揪住那官家公子一顿老拳打去只打得他鼻青脸肿、臂断骨折。若非静风之父苦劝那公子那里还有命在?
闯下这样偌大的一个祸事为免其父遭罪他不躲不逃自去了衙门投案直打断了衙役手中四五根水火棍方才昏晕过去被判了枷刑。后幸得叶法持观主云游经过爱他人如璞玉淳朴自然略使了手段救他出来只是这肃州是万万呆不下去了也就带回观中授了经录成为门下二弟子。他虽身着道袍也是正式出家却绝无半分道士的恬淡之气。经是半句也不念的每日只是到老君像前上三柱香也就算尽了本分不到一年时间尽将观中清规犯了个遍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责罚犹自如故。直到有一天师傅将他找去讲解了一番〈〈十力真诀〉〉后方才收心苦练开来。仗着一身蛮力及不怕摔打的心劲儿短短十三年间竟将这《十力真诀》练到了七重劲的境界。
他这一拍虽未运力也让崔破肩骨欲裂却知这师兄性子粗疏绝非故意他也作不得只能紧皱眉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谢过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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