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还没有做最后一搏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有了这根救命稻草兰儿心顿时安稳了不少神色也镇定下来。道:“萧然你真的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就凭你这些个侍卫就凭景寿的步枪营你以为真能斗得过我?笑话。聪明地话就趁早把我放了否则大军一到玉石俱焚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说来也巧。话音还没落就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神武门方向朝这边奔来。一个声音高叫道:“山东八旗军副都统胜保州守备军都指挥使孟谦奉旨护驾!谁敢阻挡格杀勿论!”
兰儿只觉得浑身一振登时来了精神竟噌的跳了起来指着萧然鼻子大笑道:“怎样怎样!早说你翻不出我的手心去。该死的奴才。还不乖乖的跪下求饶我一时心软留你个全尸也说不定!”
“这么说感情我还要多谢主子恩典才是?”萧然哈哈大笑忽然扭头向外叫道:“六王爷既然来了。就甭躲着了太后可是盼你盼的望眼欲穿呢!”
“臣奕
人群分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议政王奕一时有些愣神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你的……那些个兵呢?”
“兵?你***还嫌害我不死!”一向风度翩翩的六王爷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就看奕劈头丢在兰儿脸上怒道:“贱人居然用面粉来糊弄我。你当我是白痴?”
“什么?!面、面粉?!……”
兰儿能够成功的劝说奕的那些白粉作为条件。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身边早有了个内鬼安德海将她辛辛苦苦攒的这点子家当都换成了如假包换的面粉!兰儿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萧然冷笑道:“别急事情还没完呢。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荣将军?”
—
兰儿抚着胸口肩膀剧烈地起伏喘息着道:“荣……荣……”
“荣禄在这里!”
又是一阵脚步声园子里呼啦啦涌进一群杀气腾腾的汉子。当先一人赫然竟是原虎枪营包衣参领、现在的大兴山特种部队大队长盛左!身后两个一个段兴年一个程通拖死狗般的拖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正是亲军侍卫统领、内务府大臣荣禄。昔日不可一世的将军此时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站都站不起来了。
“怎么样啊叶赫那拉兰儿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你你别得意地太早!慈安与你狼狈为奸气死大行皇帝你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尽天下人的耳目么?还好我早留了一手……”
“主子您是说我么?”
一个人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先跟萧然打了个千儿讨好的道:“萧公公那个不倒翁我已偷偷交给了陈总管估摸着您已经收着了。至于知情的人奴才已经列出了详细名单请您过目。”
“小安子?!连你连你也……”
兰儿只觉得胸口给大锤重重砸了一记竟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安德海叹了口气道:“主子莫怪奴才也实在是没法子。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总得给自己某个出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跑到宝禄身边谄媚的道:“小宝子你瞧我这次干的很漂亮吧?”
“恩贱货这次还不算赖。晚上好好犒劳你。”
“……”
兰儿两眼一闭万念俱灰。萧然一声冷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折本厉声道:“叶赫那拉兰儿接旨!”
“旨?我我是太后谁有资格给我下旨?”
“这是大行皇帝地遗诏!跪下!”
段兴年抢前一步抓住她的头按倒在地。奕纷跪下萧然展开折本高声念道:“咸丰十一年二月十四谕丽贵妃:朕素近丽妃而远懿妃因其骄纵专横跋扈宫闱深恶为人。今贬黜为贵人然既生皇子异日母以子贵自不能不尊为太后。惟朕虑者懿贵人对丽妃素有怨妒他日得势恐对丽妃母女不利。况朕忧劳国事致~.:此诏着即将懿贵人打入冷宫。凡我臣子奉此诏如奉朕面谕凛尊无违。钦此!”
“这不可能!假的全、全都是假的!……”兰儿茫然四顾忽然疯了般地放声狂笑声震屋宇。段兴年使劲一扯竟扯掉了一缕头兰儿也不觉得疼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萧然衣襟嘶声叫道:“假的这些都是假的对不对?”
“省省吧。如果你早一点意识到自己的野心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众叛亲离。瞧瞧你自己还像一个女人么?”
萧然漠然推开她手臂。兰儿连退数步颓然跌坐在地。看着这个昔日艳光照人、娇媚绝伦的女人此刻竟落魄到了这般田地萧然不知怎么就觉得心底某根弦被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尽管历史上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令人指但是在此刻看来却又显得那么无助。
园子里一片安静只能听见燃烧的火把必剥作响。
“萧公公您看……”
半晌奕去……”
“等等!”
兰儿轻轻拂了下腮边的乱缓缓站起身来。火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颊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小三子你能不能……为我梳一梳头?一次就好我想这也是我求你的唯一一件事答应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