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还有些想法的人,都纷纷偃旗息鼓。而后传出,杨钊为了给病重母亲讨回公道,盛怒之下,将自己蹦跶出去的执金吾卫副将郑拓给打残了,更是让人们看清了杨钊的强势。郑拓一个,郑凯一个,连续两个郑氏的直系族人都折在了杨钊的手里。郑炎不甘心,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找杨钊麻烦,皇帝不吐口,老宋王默许,郑炎只能憋着,脸色发青的憋着。
李林甫的到来,两人一番推心置腹,终于澄清了误会。明白一切都是杨钊搞的鬼,可是这个时候杨钊根基已固。似乎不能再用哪种对付五品小官的方法了。于是事情便这样的拖了下来,李林甫和郑炎都等着对方动手,然后自己在后面摇旗呐喊,推来推去,动手的一个都没有……
杨钊继续捣鼓着自己的月刊,郑氏表面上也受着老男人的器重。似乎一切问题都没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士族们坐不住了,斗来斗去还一片平静,这事儿太让人难受。于是泼脏水的就来了,将郑氏私养战马的事,给爆了出来,谁报的不知道。反正内卫收到了消息。后来经过内卫的调查,还真有这样的事儿,于是一份秘密奏报,就摆在了高力士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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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看完之后,可有什么要说的?”老男人见杨钊再次抬起头来。面色平静的问道。
“回陛下,臣只有一句话要说。”杨钊咬着牙,一脸要发狠的样子道。
“且说来……”
“李林甫该死,郑氏该除。”
“哦?李林甫如何个该死法?郑氏又如何个该除法?”
“李林甫,第一条,结党营私,该死。第二条,纵容李文忠截杀千牛卫,该死。第三条擅自连同郑氏谋逆。该死。郑氏该除,一,纵容子弟,郑凯造反,该除。二,擅自派遣死士,截杀大臣,该除。三,私养战马,意欲谋反,该除。这便是臣的看法……”
“爱卿看的倒是透彻。”老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该除是该除。问题是如何除,对此,爱卿可有甚好法子?”
杨钊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满大唐的能人多的是,为什么老男人只找了他一个过来,剪除郑氏这么大的事情,六部九卿一起商议都不嫌多。
“还请陛下恕臣妄言。”
杨钊一脸傻乎乎的样子,你不是要除去郑氏吗?我傻,我忠心,我有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你当没听过:郑氏乃是我大唐第一士族,牵涉到的问题太多。零零总总的算下来,从地方到朝廷,就像是一颗大树盘根错节。对于这样一个势力,饲养战马,除了造反,臣想不到他能干什么。如果陛下用这个理由收拾他的话,郑炎大可以一推二五六,说是族内不肖子弟擅自做主等等的,为了天下悠悠众口,陛下不得不做出些让步才成。因此,铲除的第一步,陛下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哦?爱卿以为什么理由才能占尽先机?使得天下之人皆心服口服?”
“月刊,只要郑氏的名声臭了,无论陛下找什么样的理由,天下人都心服口服。”
老男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叫杨钊过来的原因很简单。并不只是想看看杨钊怎么对付他的两个仇人,而是想利用月刊来造势。肚里有着主意,却让别人亲口说出来,这才是上位者的艺术。
满意的点了点头,老男人看杨钊,越发觉得称心,于是问道:“那爱卿计策中的下一步呢?”
“不知陛下有没有见过人伐木?参天大树的质材一般都较好,比如建造这紫寰殿的。在伐树的时候,要先断其枝,挖其根,然后才能顺利的截其茎,断其生机……不知陛下以为然否?”
“不错。子午的法子倒是深得朕心,不过朕还是想听听具体的法子,爱卿不妨说说……”
说说?说啥好?杨钊看着老男人一脸抓滑头的样子,死嘚着自己搞。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郑氏的根基在荥阳,枝节却已经伸进了朝廷,因此陛下必须以雷霆手段,派遣军队包围荥阳,然后再用执金吾卫,将郑氏在长安的人,一网打尽。趁着消息还没有泄露出去的当口,传旨各地,这样,郑氏的仇人就会纷纷的跳出来发难,到时便会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杨钊要说的话,基本上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是老男人的事儿了。再多嘴就是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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